第四章
神的话与家中聚会

本书第三十四面所列的经节,将神的话许多不同的方面启示出来。这是研读圣经的方法之一,就是照着研读的主题,把圣经中出现的地方找出来,然后排列成很好的次序。首先,有恩典的话。接着,根据约翰一章十四和十七节,有实际的话。这些经节告诉我们,话成了肉体,主借着成为肉体而来,丰丰满满地有恩典有实际。这恩典和实际如何能临到我们?电是借着电线进到建筑物里面的。恩典所借以临到我们的电线,乃是话。实际上,话不只是电线;话就是恩典的具体化。神圣的恩典具体化在话里,正如神具体化身在基督里。在基督之外,你找不到神。同样的原则,在神圣的话之外,你很难找到恩典。恩典具体化在话里。实际也具体化在话里。

接着,圣经启示生命的话。(腓二16,约壹一1。)。然后有福音的话。(徒十五7。)福音的三个主要构成成分,乃是恩典、实际(真理)和生命。我们说到恩典的话、(徒二十32、)真理的话、(弗一13、)和生命的话,就是说到福音的话。此外还有信的话。(罗十8。)信是神新约的内容。新约乃是遗命,遗命就是遗赠,将东西赐给我们为产业。遗命的内容总是包含许多项目。从神一面说是遗命,从我们一面说是信。除了恩典的话、真理的话、生命的话、福音的话和信的话,话还有许多别的方面。

建造在神圣话语的立场上

我在主新约经纶的线上服事祂已经多年了。在这段期间,我们研究并探讨基督教不同的实行。尤其是从改教起,许多不同的实行兴起来,如受浸和长老治会的实行。我们年轻的时候,在中国是一些现代的青年人。在那时代,保守的中国人有了很大的转变。我们的父辈非常保守,但我们兴起来是新时代的青年人。我们都是非常现代的,定意要晓得世界和历史的真实情况。大约六十年前,我就相当熟悉世界局势。列强与中国签定的不平等条约,我们都很熟悉。今日中国的两大政党,国民党和共产党,领导人都是我这个年纪的人。我们和他们在同样的学校受教育。当时有一股强大的潮流冲荡全中国,要得取青年人。人不是被国民党得去,后来就被共产党得去。但我们却被“耶稣党”抓住了。我很喜乐自己是生在那个时代。我从美国长老会所办的英专毕业时,毕业论文就是论述帝国主义,这是我选择的题目。我在文中说到世界科技的发明,以及现代工业的产生。现代工业造成生产过剩,迫使西方列强以“炮艇”攫取世界市场。他们侵略别的国家,强迫签订条约,作他们的市场。我对那些事作了相当的叙述。这就是所谓的帝国主义。

我对你们说这些事,使你们看见,我们不是愚昧、旧式的青年人。我们不是盲目的被主兴起来。我们很科学的研究基督教。我们探讨世界局势。从我得救的头一年,我就研读圣经,定意要逐字明白圣经。我读过倪柝声弟兄的许多文章,那些文章的确抓住我。我赞赏他的著作,对他所陈明的真理有最高的评价。我写信给他,请他告诉我,那些书籍最能帮助我明白圣经。他答复说,据他所知,最能帮助我明白圣经的书籍是达秘的圣经略解(Synopsis of the Books of the Bible)。最终他送我一套为礼物。我将这事告诉你们,向你们指明我们已往在那里,以及我们是从那里来的。我们两个在中国的青年人,被传教士视为“土著”,竟借达秘的圣经略解寻求明白圣经。

我们不但研读圣经,也研读基督教的历史。我们研究不同的公会是如何建立的。照着我们的研究,最空洞的实行是灵恩派。灵恩派的实行多半不是建造在神圣的话上。他们几乎把每件事都建造在自己的感觉和经历上。在我们的著作里,我们非常强调经历。然而,我们述说或强调经历,却有很强的圣经根据。也许没有别的著作引用经文,像我们引用得这么多。几乎没有人像我们引用这么多的经节来释放信息。你在进入信息以前,必须研读所引用的经节。我们非常强调经历,但我们并非没有圣经的根据和立场。没有圣经依据的事,我们不接受。若没有这立场,就连非常深刻、亲密的经历,我们也不在意。我们必须有圣经的依据。但灵恩派的作法几乎完全不依据圣经。那些灵恩派的人常常只用圣经来称义他们的实行。奉行这种实行的人,多半被“麻醉”了。在灵恩运动里说到的一些事,没有一个讲逻辑的人会相信。真希奇,在二十世纪,在这个教育发达、科学昌明的国家,人们会相信这些事。我研究灵恩派五十多年了,我和许多“说方言”的人谈论,他们都被说服,知道自己所说的是假的。他们无法与我争辩,而且承认我有圣经的依据。但即使他们承认所行的是虚假的,他们仍继续不停,坚称他们喜欢这样,这叫他们喜乐。这证明许多奉行这种实行的人被麻醉了。我们必须回到神圣的路上。神圣的路就是尽力应用主的话。

神话语的神圣之路

旧造是借着神的话创造的。宇宙是借着神的话成的。(约一1,3,来十一3。)神说有,就有。(诗三三9。)新造也是一样。神借着话把我们创造为新造。约翰五章二十四节说,“那听我话,又信差我来者的,就有永远的生命,不至于受审判,乃是已经出死入生了。”还有别的经节证实话产生新造。彼前一章二十三节说,我们“蒙了重生,不是由于能坏的种子,乃是由于不能坏的种子,是借着神活而常存的话。”雅各书一章十八节说,“祂…用真理的话生了我们。”话重生我们,话也光照我们。(诗一一九130,105。)你应当研读,找出神的话为我们作了多少。

圣经启示话是许多其他的项目。第一项,基本的一项,话就是神。“太初有话…话就是神。(约一1。)在歌罗西三章十六节,话是人位化的。“让基督的话丰丰富富地住在你们里面。”根据“住”字,这里含示人位化。这里的住(希腊文是enoikeo),字根的意思是房子(希腊文是oikos)。我们不能说,“让桌子住在你家,”或“让书籍住在你家”。甚至不能说,“让狗住在你家。”狗是活的,但它不是人。在本节,基督的话是人位化的。在保罗的观念里,基督的话就是基督,我们必须让这人位住在我们里面。接受基督的话,意思就是接受基督。让基督的话住在你里面,就是让基督住在你里面。我们不能将基督的话与基督自己分开。

在新约里,诸如神的生命、神的光、神的爱和基督的话,这些辞都表明同位语。神的生命,意思就是说,生命就是神。神的爱,意思就是说,爱就是神。基督的话,意思就是说,这话就是基督,或基督就是话。话与基督彼此是同位语。实际上,二者乃是一。这是非常有意义的。启示录十九章十三节证实基督与话乃是一。那位击败敌基督及其军队的,名叫神的话。神的话乃是一个人位。

讲说并传扬话

全本圣经从始至终,尤其在新约,神总是差遣祂所拣选的人去传扬话。新约,尤其是使徒行传,多次直接的说到话(或道)。(徒四4,八4,十一19,十七11,提后四2。)行传四章四节说,听道的人有许多。在行传十七章十一节,有些人领受这道。这道(话)是独特的。在使徒行传,早期圣徒们必定用“这话”一辞,说,“我们要讲说这话,”或“我们要传扬这话”。我们繁殖基督的活动,必须是借着话。

倘若我们对主的话有许多可讲说、教导或传扬的,我们就是丰富的。倘若我被那灵充满,我就不会只搞所谓的恩赐,或说无人能翻的方言。新约,尤其是保罗,告诉我们说,那灵显在信徒身上时,祂所赐最高方面的表显,乃是智慧的言语,然后是知识的言语。(林前十二8。)那灵总是这么作。祂不会只给人医病或说方言的恩赐。

新约清楚的告诉我们,仇敌能作一切神奇的事。(太二四24,帖后二9。)你若信靠这些事,一旦敌基督同他的申言者来到,你就要受欺骗。他们会行大神迹。最大的神迹是那像—敌基督的像—会说话。(启十三15。)照着新约的预言,许多人要受吸引。(太二四24,启十三14。)他们看到神迹奇事,都要受感动相信敌基督。

最近我由一篇文章,更多知道史密斯约瑟(Joseph Smith)创立摩门教时的光景。在那时候,摩门教徒大搞神迹,说方言。他们鼓吹马可十六章十七至十八节的话—说新方言、医病、拿蛇、以及喝了致死之物也不受害。据这篇文章说,史密斯约瑟曾告诉一位学识渊博的卫理公会牧师,摩门教徒是走到前头的,因为他们能行神迹,且能医病和说方言。有个摩门教徒甚至鼓励一些卫理公会的信徒,与他同去见许多会医治瞎眼、死人和好些疾病的人。他们自认是照着来世的能力而行。(来六5。)那狡猾者撒但能利用一切神奇的事,但他绝不能利用神圣的话所启示或所传输的事。

我多次听见,甚至看见诸如此类的事。一旦人沾上所谓神奇的事,他就上了瘾。但我们都必须建造在神圣话语的稳固磐石上,而不是建造在所谓恩赐的沉陷沙土上,如主耶稣在马太七章二十四至二十七节所教导的。我们若根据祂的话而行动、工作并生活,就无论我们是什么,作什么,如何行动,如何工作,都会立定稳固的根基。我们所有的根基乃是稳固的磐石,而不是沉陷的沙土。

旧造是借神的话创造的,新造也是借神的话创造的。我们仍在稳固话语的工作之下。所以,我们必须取用扎实的话来加以传扬。没有神的话,我们无法传扬神。没有基督的话,我们无法传扬基督。没有福音的话,我们无法传扬福音。没有恩典的话、真理的话和生命的话,我们无法将恩典、真理和生命供应别人。话实际上就是我们的传扬。没有话,你如何能传扬?没有话,什么都不能传扬。但阿利路亚,我们有一部巨著,就是有六十六卷书的圣经。全本圣经最长的一章是诗篇一百一十九篇,是照着希伯来二十二个字母的次序写的。这篇诗的一百七十六节分为好多组,每组八节。每八节一组,形成一段,每段的开头就是希伯来字母中的一个。那一百七十六节,几乎每节都说到神的话。这篇诗多次使用两个辞—话和见证。律法也常常提到。在这篇诗里,话、见证和律法,是指同样的东西。律法就是神的见证,神的见证就是神的话。这篇诗说,“你的言语一解开,就发出亮光。”(诗一一九130。)我们应当花一些工夫在这些经节上。那仅仅是律法的话,不是恩典的话、真理的话、生命的话或福音的话。古代圣徒宝贵这话到了极点。他们凭着这话生活。今天,新约接续旧约,给我们更多的话。

话就是神。话就是生命。话是许许多多的事物。话光照我们;话重生我们;话使我们从死亡迁入生命;话圣别我们,话为我们作许多事。若是我们对话没有充分地认识,若是我们没有这话的储存,这话的累积,我们如何能传扬?那是不可能的。

在中国有许多圣徒是借着灵恩运动得救的。他们是好的弟兄姊妹。后来,他们发现在灵恩运动里无法往前,就转到主恢复的路上。但是有这样灵恩背景的人,很难受帮助。他们有心寻求主,但他们的背景太强了。那个背景顶替了对神生命真正的认识和完全的体认。

要将生命的话服事给有灵恩背景的人很不容易。他们不知不觉就固守自己的背景。这是他们里面根深柢固的东西,人很难挖掘出来,加以清除。我们众人唯一的拯救乃是神的话。我愿在爱里恳求你们,把灵恩的东西搁在一旁,回到纯正的话上。忘掉你的背景,回到神纯正的话上,承认自己一无所知,那样你就会得救。圣经的话,那满了话的圣经,对你会成为一本新的书。

今天我们的难处是以所谓的恩赐和恩赐的实行,肤浅的顶替了基督。这种肤浅、顶替基督的实行,仍有真实的东西。我们不能否认这点。就正面的意义说,我们不是反对这些恩赐。圣经里有这些事。保罗在林前十二章八至十节仍给这些事地位,但他列举恩赐时,将神奇的恩赐列在“末尾”。拔尖的恩赐是与话有关的。那灵表显的第一面是智慧的言语,第二面是知识的言语。(林前十二8。)仇敌能行骗术,用神迹模仿那灵的表显,但仇敌绝不能用智慧的言语和知识的言语来模仿。你无法忽然、神奇的得着智慧的言语。在林前二章七节保罗指明智慧的言语是什么—“我们讲的,乃是从前所隐藏,神奥秘中的智慧,就是神在万世以前,为使我们得荣耀所预定的”。要明白这样的奥秘,需要大量的智慧。这就是何以保罗用奥秘一辞,这辞至少指明三件事:第一,神的奥秘就是基督;(西二2;)第二,基督的奥秘就是召会;(弗三4~6;)第三,二者放在一起,是极大的奥秘,就是基督与召会。(弗五32。)要明白这些奥秘,需要多少的智慧!所以,保罗嘱咐召会中的执事,要持守信仰的奥秘。(提前三9。)这是绝对模仿不来的。

我们必须回到神圣的路上来,把话应用到极致。话就是神。这话是人位化的。甚至那位要来、凯旋的得胜者也称为神的话。我们必须传扬、教导并述说这话。在服事中,聚会中,日常生活中,随处随在,我们总得讲说这话。我们能有把握,当我们讲说这话,这话就传输那灵。那灵总是尊重话。

家中聚会

现在我们必须来看家中聚会,小排聚会。基督徒聚会的传统作法是有个聚集,把召会的信徒,或一些不信的人召在一起。至少有一、两个有学识的讲员说话,其余的就坐着听。这就是一般所谓的崇拜。就一面说,这点我们已经改进了。倪弟兄一度坚决要取消主日上午的聚会,使众圣徒去传福音。不过,倪弟兄没有作成功。要拆毁任何一种传统,都是不容易的。有些人也许说,“今天几乎所有的国家都习惯在主日放假,这是召聚人传福音或教真理的上好时间。今天所有的人都惯于聚集崇拜。”有些人也许争辩说,甚至不信的人也喜欢在主日上教堂参加崇拜,我们该利用这机会。从一面说,这是很合逻辑的。所以甚至到现今,我们仍无法废掉主日上午的聚会。我们都必须承认,甚至今天我们仍认为,主日上午的聚会是拔尖的聚会。它是“那聚会”。最近,由于我的研究,我放胆革新我们的实行。有些人认为这太过分了。他们也许认为,除掉主日上午的崇拜就是自杀。

在倪弟兄“工作的再思”一书里,有一段说到家中聚会。(第三二○至三三二面。)当时我在那个职事之下。我听见那些信息;从一面说,我也有分于释放那些信息。但这件事从未实行过。倪弟兄尽力而为,但他未能成功。我们若将全体会众分成家中的小排,只怕各小排会绝对安静没有声音。我们太习惯大聚会了,我们无法直接进入家中聚会。倪弟兄提议有弟兄交通聚会,和姊妹交通聚会,作为大聚集和家中聚会的桥梁。弟兄们拜六来在一起,姊妹们在别的时间来在一起。这些聚会不是为着教导或祷告,乃是为着交通。那时我们开始这样实行。倪弟兄说,在这些交通聚会中,最好是作见证。我们该学习借着见证来说话。我们都有一些见证,像悔改的见证,得救的见证,或日常生活行动的见证。我们都接受这话,并付诸实行。头两三个礼拜,我们都有见证。然而,等把这些见证说尽之后,我们又静默了。这叫领头的人十分为难。他们必须考虑在聚会中该作什么,是点诗歌,还是祷告。最终,他们报告倪弟兄说,他们无法继续这样的聚会。

后来我们到了台湾。那时我们已有了很多的学习。我自己有十八年的经历。我们丢弃了一些在大陆上所实行的事,这些事我晓得是不实际的。我们在台湾有了新的起头,扩展势如破竹。在六年内,我们从大约四百人增至四万人,这是百倍的增加。最初,我们在台北一个会所里开始聚会和工作。一年后,我们扩增在几个会所里聚会。而后我们发现,光用会所,无法达到目的。于是,我们开始有小排。召会有一些会所,在每个会所之下有一些小排。这作法非常有效。许许多多的人带进来,就是借着小排。他们带进来以后,就由小排来照顾。一九六○年,单单台北的圣徒,人数就有二万多。

一九六一年,我离开台北,在美国住了四年。以后二十年间,我只是偶尔回台北。渐渐的,台湾同众召会的工作,在不知不觉间走了下坡。他们没有完全丢弃小排聚会,但没有察觉到,正在不知不觉间走了下坡。一九八四年,台北召会有二十一个会所。然而,人数从二万多降到至多一万一或一万二。这些人中间,大约有三分之一经常聚会。大约只有四干人聚集在二十一个会所里。他们只实行大聚集。他们难得有一些小聚会。少有圣徒留意小聚会。他们的负担主要是训练二十一个讲员,来照顾二十一个会所。原则上,他们已回到传统聚会的作法。他们主要是顾到主日上午的大聚会,忽略了二十三年后,他们的人数已从二万多减至不及一万二。

约在一九八○年,我开始注意到那里的工作和召会在走下坡路。一九八○至一九八四年,我和那里的领头人有很严肃的谈话,告诉他们应当考虑他们的作法。他们现有的作法不管用。然而,一旦我们陷在一件事里面,就很难从其中出来。也许局外人看得很清楚,但自己却被所实行的蒙蔽了。

一九八四年初,我晓得我必须回台湾。我无法忘掉那里的工作。因着撰写新约的注解、纲目和每年的训练,我无法立刻回去。那年十月我写完了新约最后一个注解,那时我说,“现在我必须回台湾,”我就回去了。我回去时,对他们很坦率、忠信并放胆,因为他们多半是我的职事所兴起的。我提议他们作一次革命性的改变。首先,将现有的圣徒分为小排,一排不超过八或十人。他们成立了三百九十九排。其次,当时在将近一万二千人的召会中,二十一个会所约有四千人在聚会,长老却不到六位。年轻人被认为是不合格的,被带进长老职分的不超过四、五位。长老们提起一些弟兄们的名字,说他们都不合格。但我告诉他们,这是改制并增加长老的时候。他们多多少少晓得他们的体制是错误的,需要有个新的起头。在同一个晚上,我们设立了五十多位长老。二十一个会所,每个会所都有一至三位长老。他们中间许多人不过三十岁出头。他们的父母在得救以前,我就见过他们了,我也看见那些婚姻的果子。这些年轻的果子现在作了长老。真是美妙。

要改变我们的作法不容易。然而,最近在台北,一个周末有一千一百零四人受浸。这是好消息,但我也等着看到另一个积极的方面,就是所有的圣徒都在聚会中说话。一千一百零四人被带进来,不是借着传讲,乃是借着说话。我在台湾时,告诉圣徒们要出去讲说福音。这不是正式的传讲,乃是在日常生活中经常的说话。他们要向朋友、同事、亲戚、邻居和每一个人讲说福音。这一千一百零四位新受浸的信徒,仅仅是台北召会大约百分之十的弟兄姊妹带进来的。只有三百出头的人实行说福音,但那时他们天天给人施浸。这都是借着仅仅十分之一的圣徒产生的。若是百分之百的人都这样实行,那自然更好。现在我等着看,他们是否都在聚会中说话。家中聚会乃是这次长老训练的主要负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