历代基督徒对于圣灵的认识,是逐渐进步的;这些年来主所给我们看见的,可算是最清楚的了。虽然十九世纪所谓弟兄会的弟兄们,也看见关于圣灵的亮光,但与我们现在比起来,他们的光还是差了一点。我们所看见的光,可以说是相当清楚的。
主所给我们的看见,简要的说,就是神要得着召会彰显祂自己。神所以按着祂的形像,照着祂的样式造人,就是要人能表现祂。祂要进入人里面作人的生命,叫神与人在生命里联结为一,结果神就成为这班人里面的生命和内容,这班人成为神的彰显。这个道我们都清楚,也都会讲。若把这个道比作老虎,相信我们没有一个人会画得不像。
千万不要轻看“画老虎”,旧约圣经就是“画老虎”;真老虎的实际乃在于灵。圣经里所画的图样,有了灵就有实际,就有生命;没有灵就是字句,就是空洞、死的。今天我们都清楚,这个灵就是神自己。光有圣经没有灵,就是只有图画没有实际的生命。同样原则,我们中间这些道,虽然都是照着圣经讲的,也都是发表圣经的亮光,但若没有灵,原则上仍和旧约圣经没有两样,只是道,只是描绘。从使徒时代至今,历来不知有多少属灵的人,他们摸着灵,就把所摸着的写成见证,写成书。后人读完他们的见证或书就去照作,若没有摸着其中的灵,也不过是画图而已。
我们这几十年来犯了一个极大的错,就是把旧约圣经、新约圣经当作图画,也把我们中间的道和历代有经历之人所写的书当作图画。你我不要怕被冒犯,必须承认这个事实。你们读过旧约、新约、我们中间各种书报和外面一些好的属灵书籍,但可能百分之九十五以上都是图画。若有百分之五摸着灵,已经是不得了的事。可惜,我们没有摸着灵,只停留于那个道,那个见证,那个讲法、亮光、作法和操练。因此,这些全数变作图画。
在所有基督徒团体中,比较来说,我们中间恐怕算是最着重灵的。然而,就我们本身而言,灵最多不过占百分之五,其余百分之九十五几乎都是新旧约圣经的道理、我们从主所得的亮光道理、参考其他属灵书籍和历代圣徒经历而有的作法。主说,“你们查考圣经,因你们以为其中有永远的生命,为我作见证的就是这经。然而你们不肯到我这里来得生命。”(约五39~40。)这里的话很清楚,查考圣经是一件事,到主这里来得生命又是另一件事。连圣经都可能变成供人查考,与生命毫无关系的资料,何况其他属灵书报。
论到画图画,我们中间本领最高,也画得最多。在台湾,我们从一九五二年开始有训练,到了一九五三、五四年,接连有许多具体的训练。这两年及后来几次训练,都带进相当的祝福。不过,连我自己在内,也是百分之九十五在画图画。想想看,我们的生活、工作、召会的见证,若是能有百分之五的灵,已经不得了。事实上,我们的灵可能连百分之五都构不上。我们所作的一切,大多没有灵,大多是图画。
到了一九五八年,我开始觉得这种情况不行。从那年起,我们开始讲“吃主、喝主、享受主”。因为我们觉得,光有这些道、这些亮光、这些哲理,是没有用的,我们要实实在在的享受主。主就是灵,我们要摸着灵。一九六○年,我们整年都在操练灵,调灵;“附本诗歌八十五首”就是一九六一年初写的。这八十五首诗歌中,最重要的有三个点:基督、那灵和召会。众人都很喜欢唱这些诗歌,如:“何等生命!何等平安!”(三七八首。)大家都喜欢唱,但是唱来唱去,不过欣赏诗歌而已,实际上还没有摸着灵。特别有几首专门讲灵的诗歌,虽然在同工聚会中唱,却是一点都不灵,真叫我感到为难。实在说,那时我相当失望。
一九六一年十月以后,我从台北去马尼拉,然后转往美国;留在美国约一年时间。到了一九六二年十月间,台北的弟兄们和我通信,要我回台北有特会,并且日期已经定规;但我里头忽然清楚,不该回台北,乃该接受负担留在美国。我就打电报告诉弟兄们,我不能回台北。这样,在一九六二年底,我们在美国开了工。
美国的工作一开始就是在灵里,短短时间内就在操练灵的事上有明显的果效。一九六○、六一年我们在台湾打不通的,在美国很简单的打通了。在美国的工作,道虽然也多,但是灵重于道,因此有生命的供应,而带下了祝福。一九七○年开始移民,那种光景实在势如破竹。那一年,洛杉矶有国际特会,参加的人数最多是一千二百人。当时全美国在主恢复里的人数,差不多一千五百人。开始移民后,仅仅二年多,到了一九七二年底,人数增到了六千。
然而,到了一九七三年,因为加强移民,注意工作开展,不知不觉忽略了灵,把灵失掉了,移民成了一种形式;这是很可惜的。我们在美国开工头十年,所作的可说都在灵中;但一九七二年以后的四年,所作的变成一种形式。从那一年之后,灵减少了,图样出来了。我们因为关心工作开展,没有好好守住在灵里的地位,只想找好地方、好学校,为主得人,扩展工作。这就给撒但开了门,让一些有野心的人,披着羊皮混进来。虽然当时我们已经看出他们的本相,却因不知不觉从灵转到扩展工作,太顾到发展,就随他们去了。这样一容让,就是四、五年。
一九七七年台北特会结束后,我回美国不到三个月,在一九七八年初,我就清楚发现有人造反。然而,我起先只和妻子谈到这事,其他人包括同工长老,我一概没说。我们两人在主面前切切祷告,因为当时那个造反的人把大家都哄骗了。我在祷告中发现,我的错就是没有站稳灵的地位,没有把牢生命的舵,一心要工作,要发展,所以给撒但开了后门。于是我定意什么都不作,只和妻子在主面前祷告。这个披着羊皮的人,趁着我们疏忽灵、疏忽生命时混进来;现在要他出去,不能用人的手,只有在生命上站住。所以,当时以我个人来说,是完全活在灵中,活在生命里。
三月间,在安那翰有特会,我在那次特会里释放马太十六章三把钥匙的信息。这时,主开始把祂在美国的恢复,从那些图谋造反的人手里收回来。在复活节的时候,我照预定计划受邀去波士顿聚会,在那里有两个图谋造反的人。我答应前去时还不清楚这些事,等到我去的时候,情形已经清楚了。然而到了那里,我仍然只管释放生命的信息。我一点都不关心外面的事,只关心生命的事。
等我回到安那翰,约在六月间有特会,接着就是以弗所书的训练。那次训练是个大帮助,那些生命信息一出去,就把众圣徒的感觉、心情,从工作、发展,挽回到生命的灵里。这时,他们也看清楚了,知道那几个人是要领头造反。因着我的带领不重外面,只重视灵,所以圣徒们也不能作什么,只能操练活在灵里。如此,就把那些造反的人,都摆到一边了。
之前,那头一个造反的人家中电话从早到晚都是忙线。夫妇两个忙着与人会面,早餐有约,中餐有约,下午有约,晚餐有约,甚至半夜还有约,许多人都想找他们。以弗所书训练一过,忽然没有人打电话给他们,也没人上门。他们一看什么都不能作,自己就待不下去了。
那一年八月六日是主日,造反的人在安那翰召会晚间的擘饼聚会中,闹得很不像话,以致众人无法擘饼。隔天早晨,三个负责弟兄来找我,说,“李弟兄,我们不能再容让他了,他不能再留在长老的职分里,我们要向他摊牌。”他们的态度非常坚决。我说,“弟兄们,你们既是来和我交通的,就容我说一点话。我觉得你们和我现在最好什么都不作。”这三位弟兄很不能接受。我说,“当然,你们是长老,我不是,所以或许我的感觉构不上你们。不过照我观察,我们还是什么都不作,让他作,看他能作什么。”后来,弟兄们也觉得可能还是什么都不作比较好,所以我们什么都没有作。
八月八日我出门,过了五天,八月十三日,有位长老弟兄站讲台释放信息,从提摩太前后书看当时人的光景。他讲到许米乃和亚力山大,说到人的话如同毒疮。(提前一20,提后二17。)那个造反的人一听,就想这都是在讲他;所以晚上擘饼聚会时,就不肯和其他负责弟兄坐在一起。聚会一完,另一位弟兄找他,他就说,“我在聚会时,主告诉我,从今日起不要再进这房子。”第二天有长老聚会,有长老弟兄约他,他说,“我不来了。”从那日起,这个造反的人就退出去了。
以弗所书训练的信息一释放,就有这个结果,因为以弗所书的信息相当好,都是讲生命。当时造反的那对夫妇,作事已经到达极点。各地弟兄姊妹来到训练中,都在观望,要听我怎么讲;但我一点也不在乎他们的事,照样释放生命的信息,专注于灵。结果众圣徒大得帮助,大得坚固。这些信息开人的眼睛,使每个人里面都清楚,所以那对夫妇就被摆在一边,什么都没得作了。
我们都该看见,若没有灵,无论怎么作,都是图画。有人去聚会,可能带着问题要解决,但答案只有一个,就是灵。你必须看见,圣经的最高点,就是二灵成为一灵,(林前六17,)就是三而一的神经过创造、话成肉体、三十三年半的为人生活、钉死十架、复活、升天又降下,成为那灵。我们从前对那灵认识不够,现在才清楚,为什么在书信里,特别是保罗,如此着重“那灵”。这辞头一次是出现在约翰七章三十九节:“耶稣这话是指着信入祂的人将要受的那灵说的;那时还没有那灵,因为耶稣尚未得着荣耀。”那灵就是包罗万有的灵,也就是三而一的神。
林前十五章四十五节说,“末后的亚当成了赐生命的灵。”这个赐生命的灵就是那灵。在那灵里不光有神性,还有人性;那灵就是三而一的神,经过创造、话成肉体、死而复活,穿上人性,又把人性带到神性里,而成为包罗万有的灵。祂是救赎主,是救主,是生命。祂这灵进到我们里面,与我们的灵联为一灵:“但与主联合的,便是与主成为一灵。”(六17。)
在圣经最后一卷书启示录里,使徒约翰说,“当主日我在灵里。”(一10。)全本圣经末了给我们看见一个在灵里的人,圣经最后产生出来的,就是这样一个在灵里的人。新约圣经没有一处告诉我们,要照着圣经的吩咐而行;却有清楚的话说,“凭着灵而行。”(加五16。)这个“行”包括我们一切的生活行动。
只有祷告能把我们维系在灵中,因此新约告诉我们要不住地祷告。(帖前五17。)我们一不祷告,就从灵里出去。一从灵里出去,无论操练什么,遵守什么,都是图画。无论操练得像不像,真不真,都只是人的操练,不是灵;必须从灵里活出来的,才是真的。与配偶谈话应该在灵里,买东西应该在灵里。在这个灵里包罗万有,在这个灵里有真实的基督徒生活与召会生活。基督徒的秘诀就在于灵。
现在青年的一代比我们这一代有福,并且比一九五二年在台湾兴起的那一代有福,因为那时我们的光还不清楚。现在,当我们讲到受对付、顺服年长的、绝对摆上等,若不在灵里,若没有灵,都是“画老虎”;那个真老虎就是灵。没有灵,什么都成了图画。几年前我讲这个时,还没有这么清楚,却因去年美国有造反的事而学了功课,什么都不作。全美国的弟兄姊妹都惊讶,我竟然什么都不作。他们说,“这些人翻天覆地的造反,李弟兄什么都不作,一句话都不说。”那时我已清楚看见,我们所以给撒但开门,容让那些假冒的人生事,就是因为失去了灵,忽略了生命。我领悟到作法没有用,必须马上回到灵里,活在生命里,我们也因此看见更多的亮光。
在以弗所书训练之后,七月底我上山休息。有一天我祷告时,主深深、着重的责备我:“不要说别人,看看你自己,你活基督有多少?”我实在哑口无言。主问我:“一天二十四小时,除了睡觉之外,你到底有几小时活基督?”当下,我只得承认:“主啊,太少了。”那时我看见,我活的生活都是旧约、新约的字句,都是我们中间的知识道理。我不去电影院,不爱世界,那并不是基督。和尚远离红尘,比你我更不爱世界,那是基督么?中国乡下人不时髦,土里土气,那是基督么?所以,主给我一句话:“爱我是一件事,活我又是一件事。”我们不仅要爱基督,还要活基督。不去看电影,如果仅仅是因为爱基督,就还不够;我们必须是活基督。因为祂不去看电影,所以我不去看电影;这样的光在我身上,真是越照越明亮。
我只有一个负担,无论同工聚会、青年聚会、长老聚会、事奉聚会、还是特别聚会,我都只给一道菜—活基督。早餐是这一道,中餐是这一道,晚餐也是这一道。我没有什么别的负担,只盼望人人都活基督,活在灵里。
今天,我们走的这条道路绝对是对的,立场也绝对是对的。我们走恢复的道路,站在正确的立场上,是因为主要这条道路,也要这个立场。若是没有这条道路,没有这个立场,主没有办法往前。然而我要说,我们若是仅仅走对路,站对立场,而没有活基督的实际,我们还是空洞的,主仍然没有路。
许多人都亲眼看见,也亲身经历已过几年所发生的风波;然而我们要问:我们中间闹事而出去的,现今何在?光景又如何?他们仍是基督徒,甚至还在为主作工;但我们不能不承认,他们是零零落落,没有祝福。那时,他们喊说看见异象,喊得很响亮,现在却各奔己路,不是散了,就是了了。在美国这十多年来,也有好几个人离开我们出去;以后,他们也都不了了之。所以,我们的这条路是对的,立场也是对的。
这几十年来,主的确是把祂的心意托付给我们,使我们看见许多亮光。在我们之外,很难找到有属灵份量和价值的书报。十九世纪末到二十世纪开头,有属灵份量的书,一本又一本的出来;但在这之后,几乎找不到有属灵价值的书刊出版。的确是主怜悯我们,把我们摆在合祂心意的路上。然而,我们若是仅仅走这条对的路,站对的立场,而没有活基督的实际,我们一样是空洞的,主还是无法往前。
如果在主的恢复里没有人活基督,把基督活出来,请问主要去什么地方得着一班人活基督?今天我们既已蒙主怜悯,就该不管别的,只管一件事,就是回到灵里。无论什么问题,都可以让它去,只管回到灵里。无论什么事,完全不在于作对或作错,乃在于我们自己是不是在灵里,是不是每时每刻、分分秒秒都在灵里;这是今日唯一的测量。我们若不在灵里,即使所作所为都是对的,都没问题,一切还是等于零,还是空的;因为我们作的、活的,充其量不过是画老虎给人看。
举例来说,年轻的应该服从年长的,但年轻人对年长的有两种服从法:一种是“画老虎”的服从,一种是“活老虎”的服从。我活基督,怎么会不服从年长的?怎么会生活松懒,放纵肉体?但我若不活基督,即使不放纵肉体,又和印度教禁欲主义有什么分别?即使道德高尚,又和中国理学家王阳明的致良知有什么差别?主所要的,是从我们灵里活基督。所以,我们若是真正活在那灵里,一切问题就都解决了。
因此,我们守住地方合一的立场,也有两种方法:一种是“画老虎”的方法,只在道理上看见绝对不能分裂,绝对要守住地方立场;另一种是“活老虎”,就是活基督,因为真正的一是活基督。基督不是分开的,我若是真正活基督,就不会和弟兄姊妹分开。最近,我在安那翰释放了十篇信息讲到一的立场,(见“一的真正立场”一书,)但这十篇信息和从前的讲法完全不同。不是真理不同,是讲法不同。从前是画老虎的讲法,这次是问众人到底有没有活基督。真活基督,就是一,就在一里。这是约翰十七章里所讲的一,完全不是靠办法,乃是在三一神里面的一:“我在他们里面,你在我里面,使他们被成全成为一。”(23。)我们若是真正活在那灵里,活在三一神里,所活出来的自然就是一。
今天的问题只有一个,就是我们是否照着灵而行。(罗八4。)我们必须是个照着灵而行的人。“当主日我在灵里,”(启一10,)这是解决一切问题的答案。譬如,你是该去台中或去花莲?你若绝对照着灵,就知道该去那里。我们只要“在灵中”;灵是一切问题的答案。
主在地上若不能得着一班活在灵中的人,祂就毫无办法。这班人不一定要多,但必须在地上被主得着。这班人不仅该站在祂所恢复召会一的立场上,更要在灵中活基督。除此之外,主没有路。我们自己无论怎么作,还只是个工作;无论怎样照顾召会,出去扩展,还是一个工作。虽然这个工作是在正确立场上,好比老虎画得很像,但若没有活的基督,就没有实际的活老虎。
今天,有的地方召会已经荒凉到一个地步,连画出来的老虎都没有。然而这不是说,有画出来的老虎就是有活老虎。我们必须看见,已过我们太注意画虎;今天主所要的,是我们“活老虎”。要“活老虎”就要在灵里,一不在灵里就是“画老虎”。
我们的确是在对的立场上,但我们被一些代替品拦阻得太厉害。我们有最高尚、最高人一等的代替品—真理高人一等,道理高人一等,亮光高人一等,连属灵修养也高人一等。然而不管高几等,都不是基督自己。此外,我们也要注意,绝不能说,因为某项正面的事不是基督,所以就不要。好比文化虽然不是基督,但如果不要文化,不遵守法律,就变成野蛮人、化外人了,这也不行。
今天,有的弟兄没有活基督,只恐惧战兢对付肉体,接受十字架的破碎,这比发肉体好一点。可是这个好一点的东西,会变成基督的代替品。和代替品比起来,发肉体似乎还比较好一点;因为发肉体的人容易悔改,基督还容易进到他里面,但不发肉体的人,会老守着代替品。在中国,土匪强盗听福音有人得救,吃喝嫖赌的人听福音有人得救,反而那些斯文的孔孟教徒听福音,不容易得救。从社会来看,从人情来看,从家庭来看,孔孟学说还是好,文化也还是需要;但从基督这面来看,文化背景深的人,基督对他毫无办法。
这不是鼓励你们野蛮胡闹,那会断送你们的前途。今天,这条道路,这个立场,经过五十几年的试验,依然不能震动。真理就是真理,永远得胜,这是一面;但另一面,在这条真理的路上,在这个真理的立场上,必须有实际的基督从我们里面活出来。主所要的不是什么操练,也不是什么敬虔,更不是什么破碎,单纯就是那灵出来。虽然敬虔的操练有帮助,破碎肉体有帮助,但都不是基督自己,不是灵的实际。特别是青年弟兄姊妹要看见,从年轻的时候就要操练活在灵里。召会是从这个灵里得建造;年幼的服从年长的,是从这个灵里出去;破碎也是从这个灵里出去。不要用自己的方法破碎;只要活在灵中,该破碎的就都破碎了。
这就是为什么我们要不住地祷告,真正的不住祷告,乃是活在灵中。换句话说,唯有不住地祷告,才能活在灵中;不住地祷告,是活在灵中唯一的路。不祷告就不在灵里,一祷告就在灵里。启示录一章十节说,“当主日我在灵里;”反过来说,我一在灵里,就是在“主日”。对我们而言,天天都是“主日”,因为我们天天都在灵里;这就是活基督。
一九七九年十月十七日讲于台北(全台同工聚会)
原刊于一九八○年二月至三月“话语职事”第二期与第三期合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