召会的立场与召会蒙福的律

说明

本段系李常受弟兄于一九六七年五月十一至十七日,在美国华盛顿州西雅图,以及加拿大温哥华的交通记录集成。其中第二章原以英语传讲,其余各章原以华语传讲。


第一章  站住正确立场,活在调和的灵中

关于实行召会立场的问题

我们无论实行什么,都该完全是生命里的事,既使是说方言也该如此。我们并不反对人说方言,但是灵恩运动把说方言弄得变质、堕落了。我们虽然没有强调说方言,但也没有反对。我们和人配搭,是在召会的道路上,在一的见证和立场上。这个见证和立场的大门,是向众人敞开的,但人若不实行,就是站在分裂的立场上。今天,只有一个立场是不分裂的,就是这个一的立场。你若用真理和人好好交通,至终,人凭着良心也会承认这个立场是对的。读数学的人都知道,二加二的答案是四。同样的,认识真理的人,都知道召会该是一个,而召会在每一个地方上该有合式的出现。.许多基督徒都承认,也都知道这是正确的。然而,他们无法作出来,无法实行,只好照着不对的作法,照着他们能作出来的作法实行。

所以,人不愿意实行召会的立场,第一个借口就是认为无法作出来;即然作不出来就放弃了。如同司可福(Scofield)的观点,他认为要等真正的召会产生出来,等于是在等那看不见的召会(invisible church)产生出来;那是无法实行的。那是个看不见的召会,是个抽象的召会,现在不用理会,等将来在天上,大家自然都会合一的。

第二,撒但很诡诈,常欺骗人说这不一定作得出来,既使作出来也不一定是。所以,人很容易受骗,认为在道理上可能对,但作得不一定是,就因此受定罪。这就成为不能实行召会立场的第二个借口。第一是作不出来,第二是既使作出来也不一定是。我们都知道,没有一个召会在这个时代是完全的。从召会历史来看,耶路撒冷的召会是不完全的,安提阿、以弗所的召会也不完全。完全或不完全是另一件事,那是相对的,但合一的立场是绝对的。好比人看我的手,现在看是干净的,但医生用显微镜看,却有许多细菌;因此,这是相对的干净。然而,召会合一的立场并不是相对的,乃是绝对的。

召会立场的绝对性

召会的立场是绝对的。我们不能说,召会的完全或不完全是最重要的,所以不要去管立场问题。这是不正确的。我们从新约看见,哥林多召会的确不完全,她在许多面都是混乱、一塌糊涂的,但她还是在哥林多神的召会。(林前一2。)这是绝对的。

从旧约的以斯拉记和尼希米记,我们看见那些归回的以色列人,有些是以斯拉带回来的,有些是尼希米带回来的。他们的立场是绝对正确,绝对讨神喜悦的;因为在那个立场上,有圣殿的恢复。再看但以理,以他的情形而言,他比众人都属灵;然而,他所在的巴比伦地没有圣殿。在巴比伦可以有个人的属灵,但那里没有圣殿,圣殿是在耶路撒冷这里。虽然那些回到耶路撒冷的人,有通敌的,也有娶外邦女子的,情形不是很好,但是那个叫神心满意足的殿在这里。我们看见那真正属灵的但以理,虽然没有归回,但他的心是朝向这个地方的;所以,他一天三次面向耶路撒冷祷告。(但六10。)但以理并没有说,我们留在巴比伦属灵就够了。我们的确应当属灵,但属灵不能代替正确的立场;但以理是很清楚的例子。但以理是属灵的,那些与以斯拉、尼希米一同归回的人,有许多并不属灵;然而,以立场而论,但以理的立场是不正确的,归回耶路撒冷的人才是在正确的立场上。但以理也知道,所以,他一天三次面向耶路撒冷祷告。然而,今天一般所谓的属灵人,他们不但不在意正确的立场,还定罪这个立场。这是错误的。

圣殿乃是在主所喜悦的立场上。主耶稣降生,祂的第一次来,并不是在那有属灵人的巴比伦;祂乃是降生在不属灵的人中间,降生在伯利恒,在回耶路撒冷的人中间。若是众人仅仅像但以理一样属灵,一个也不回耶路撒冷,全都留在巴比伦,这样,主耶稣是无法降生的。主的降生乃是借着犹太人,并生在犹太地的耶路撒冷。既便犹太人都属灵,变成在巴比伦的属灵人,主耶稣也不能降生在他们中间。这其中的确有立场的讲究。

那些在台湾有异议的人说我们变成组织,我们是巴比伦了;所以,他们要从巴比伦出来。但那些出去的人彼此合不来,结果分而又分。若是这三、五年里,那一班出去的人,都活在一个灵里,彼此是同心的,我也会对他们起敬意。然而,今天这些人,也不过三、五年的时间,就分了十几处,并且落到一种很可怜的光景里。

史百克的职事反对召会立场

有人问,为什么许多人都跟随史百克弟兄,结果却会有如此分裂的情形?当初我和史弟兄谈话时,曾对史弟兄说,“你这个属灵的职事,我们能接受,但你这个关于立场的见地,我们不能接受。”我说了“接受”后,不料开了一道后门,引来了分裂。一九六二年,史弟兄写了一封很长的信,给马尼拉的一位弟兄,这位弟兄将信复印了许多分。当时有一位弟兄在新加坡得了一分,就转寄给我。我看过后,里头很过不去。史弟兄是一位年长弟兄,他在当面对我谈话时,都是说很好,他和我是一样的。但他这封信表达的却完全相反。在信上他批评我们在东方讲了错道理,这个错道理是从弟兄会来的,并且批评我们所站的立场是地方规条。看到这封信,我心里相当过不去,因为史弟兄从没有当面和我讲到这些事。而后,我本想回史弟兄一封信,对他有些题醒和质问,但后来觉得没有多大意义,就作罢了。

等到一九六四年,我到了纽约,正巧史弟兄也到纽约。我们在一位弟兄家一同用饭。饭后谈话的时候,他问我为什么不再邀请他。我从口袋掏出这分信的复印本,请史弟兄读一读。他读了之后,我就问他:“这是不是真的?”他没有办法不承认。我就说,“这分复印本向你解释,我已经不再合式邀请你了。这是你写给一位弟兄的信,为什么我手上会有这复印本?我希望你知道,有人要利用这封信停止我在远东的工作。他们一再的复印这信。这是现今的情形,除非等到情形得着清理,我是不合式再邀请你了。”这话是要史弟兄为那封信负责,他需要清理那个情形。

经过这些事后,我们发现史弟兄的职事完全反对召会的立场。其实,自一九五七年在台湾的谈话后,我们就发现史弟兄完全推翻这个立场。我问纽约召会的负责弟兄:若是大家不来在一起,怎么能有身体生活?这是个事实,也是大家都承认的。然而要来在一起,是你到我这里,还是我到你哪里?所以,这就给我们看见,有正确立场的需要。若没有一个正确的立场,我们如何能来在一起;你看你那里对,我看我这里对,结果仍是不一致,无法有身体生活。在台湾,因着史弟兄说,“只要我们都是在主的名里聚集,就有主在我们中间,”就种下不正确的种子,使那些异议者胆敢放肆的作分裂的工作。

我曾经在这点上,和史弟兄交通过。我说,“你去问在天主教里的人,他们也说他们是奉主名聚会。你不能说,天主教的人没有主在他们中间。你听听他们的见证,都不是假的,而是真的。况且,他们也有人确实经历主在他们中间。这你怎么说?”他没有回答我的问题。然而,因着史弟兄在台湾撒了不正确的种子,有不少人受了影响,就不要召会立场了。

异议者说,我们太狭窄,不能和神所有的儿女交通,特别是说我不接受史弟兄。事实上,我没有不接受史弟兄,只不过在关于召会立场的问题上,我们是不同。我们并非什么人都不接受,我们连盖恩夫人都接受了。我常告诉圣徒,关于盖恩夫人,特别是在生命一面,在背十字架、为主受苦、牺牲这几方面,我们实在得了盖恩夫人的帮助。然而,若是今天盖恩夫人仍在世上,我们可以请她来么?她的确有她的分量,但我们能请她么?今天有人说,我们不请人来,就是狭窄。我就质问他们,若是今天盖恩夫人在世,该不该请她来?当然不该请她来。因为盖恩夫人虽然有她那一分对的,我们也接受她那一分对的;但若是请她来,她会把不对的也带来。这是很清楚的。

我们都知道,在盖恩夫人的传记中,有她在马利亚像前祷告的记载。这证明无论人如何的属灵,你都不能完全信他。像盖恩夫人这么属灵的人,怎么还在天主教里,不从其中出来?怎么她还在马利亚像前祷告?所以,我们的确不能盲目跟随。我们不能认为史弟兄讲属灵,我们就要全数跟随他。我并没有完全拒绝史弟兄的职事,若是拒绝,当初就不会请他来。在请他来以前我们就已经知道,史弟兄对召会立场是有不同的看法。即有不同看法,为什么还要请他呢?因为当时我们相信他不会去摸这个问题。他第一次来,的确没有摸;第二次,他就摸这个问题了。一摸,问题就来了。史弟兄撒下这个种,使我们吃尽苦头,也把一些人害了,害得他们至今成了四散的,没有身体生活,没有召会。一九六五年我从美国回到台湾,处理异议的事。感谢主,是主的怜悯,从那个处置以后,才慢慢把弟兄姊妹带回来。

一九六〇年,我和纽约的负责弟兄谈话时就说,你们没有一定的立场,怎么能有身体生活。这一定的立场,不是说一定要到你们那里去,不到我们这里来,而是要来到一的独一和真正的立场。这点是很重要的。所以那时,纽约的负责弟兄才清楚,也才定了下来,使纽约召会有了一个新的起头。一九六一年,我到纽约,在那里住了两个多月,辗转的打立场的负担。以后有人告诉我,自一九六〇年来,弟兄们最得帮助的,就是这个立场问题。乃是那时候,才把立场确定了。

这如同开工厂一样,不是理论讲得很好听,工厂就可以开成功。问题是能不能作出货品?人可以把道讲得很好听,但是货作不出来。史弟兄属灵方面的道是不错,但立场却大错,这就叫人作不出东西来。

倪弟兄曾在一九三八、三九年,在史弟兄所在的贵橡(Honoroak)那里住了一年半。回来后,他和我有许多谈话,告诉我贵橡那里的情形,我才清楚史弟兄的道路,和我们的是不一样的。虽然我知道这些,但还不清楚史弟兄是怎么作法。当时我认为虽然史弟兄和我们不一样,但他不至于会反对我们。他第一次来时,的确是如此;然而,他第二次来,就造成难处。因此这几年,我才清楚史弟兄的作法。史弟兄以为自己看见了身体的原则。在某一面,他的确是看见了一点,但他认为虽然看见身体,却不必脱离公会,可以仍留在公会里,和那些爱主的人一同追求,一同往前。这是一面。

第二面,史弟兄愿意在伦敦有一个工作中心,在纽约有一个工作中心,在明尼苏达、洛杉矶,或在香港、曼谷等地,都各有一个工作中心。他不要有地方召会,他要有工作中心。这个工作中心平常由一部分人维持,到了时候,他就去开特会,把附近那些得他帮助的人聚在一起,受他造就。造就完后,那些人再回到原来的公会,在原来的公会里作工,带人属灵。然后,他再到别的工作中心。这是史弟兄的看见,他要在各地建立工作中心。

我们的看见是,我们的工作完全是为了召会,召会乃是神在地方上的彰显。当我们的工作完成时,都是给了召会。若是另设二个工作中心,就完全与我们的看见背道而驰。史弟兄这个人的心并不坏,他并不是要控制什么;这我们能替他作见证。所以,我们不是反对他这个人;我们和他是在看见和作法上不同,这是见地的问题。他认为这样能作出事情,但我们认为这个作不出来。好像我是肯定这样能出货,他是肯定那样能出货。大家不是存心上出问题,而是见地上有不同。

若是史弟兄不过问这个立场的事,我们的门向着他是敞开的;并且我们没有意思要他和我们,一同走这个立场的路。史弟兄就像是一位教授,有他专精之处;我们只盼望他教我们他拿手的那门学科就可以了。我们没有意思要他办学校,因为那是我们自己的事。然而,他却来干涉我们的行政,并要彻底改掉我们。我们的学校行政是设立地方召会,他的学校行政是设立工作中心,他要改我们就是越线了。因此,我们和他就没有什么相干了。

异议者的难处

说到从我们中间出去的那班异议者,他们的难处,第一,是存心骄傲。他们曾问人:“你看再过十年,天下是谁的?”从这句话就知道,他们的存心的确是骄傲的。第二,他们受到史弟兄的影响,不要召会的立场。第三,他们以为自己是高超的、超越的,所以成立了一个超越同工团,一直拉弟兄姊妹加入他们的团。

分裂的异议者还造谣说,我不能回远东了,只能在美国作工。不仅如此,他们还说我们是巴比伦,并出了一本毁谤的书。书中的观点认为一地一会的原则,在使徒时代是有的,但今天已不能实行,现今的立场,应该是得胜者代表召会。这是不对的。若是得胜者代表召会,请问谁是得胜者?要如何定得胜者的标准?圣经没有一处告诉我们,全召会都是得胜的,也没有一个所谓得胜者召会。那些分裂的人称义自己的作法,目的是为了搞分裂。

站住立场,活在灵中

然而,我们清楚看见,第一,我们一定要有确定的立场;第二,要学习活在灵里。这两点缺一不可,因为我们若不学习活在灵里,是根本无法有实际的。此外,我们看见他们所出的报纸,说到他们只要基督,不要人意,不要人工。那么请问,他们在我们聚会前,到会所门口拉人,这不是人意,不是人工么?他们若真正在灵里跟随主,就该让圣徒的良心自由辨别。对的,圣徒自然会跟随;不对的,就不会跟随。他们对人说,召会聚会所变成人意组织了,所以要人到他们那里聚会。这是什么工作?

这些分裂者曾亲自对我说,他们对召会、对工作、对我在工作上的带领,都没有问题,对权柄也没有问题。然而,一旦我们停下他们的工作,他们就指控我们变成组织。

一位服事弹琴的姊妹,有一天被请去和他们聚会。当时她不是太清楚,等去看过之后,里面反而清楚,不能再去了。纵使他们用各种方法邀请,她里面很明白,不仅弟兄们说不要去,她自己也从主得着话语,觉得不要再去了,不要和这些分裂有分。所以,不活在灵里,只讲外面的道是没有用的;同时,也一定没有果子,不会结果子。

我们观察出,现今所谓的公会和宗派,都有他们各自特别的点;撒但就用这些特别的点产生分裂,拦阻基督身体的工作。然而,在正确立场上的召会,没有这种特别的点。洛杉矶召会没有什么特别的点,旧金山召会也没有。若是人得救了,他们只单单叫人爱主,走主这条路,此外没有什么其他要求要人就范。然而,许多公会和宗派他们那些特别的点,叫人进不来。比方,有些灵恩运动的团体,非要人又跳又叫不可,这就叫人很难跟随。这也正是他们难处的所在。今天基督教里的各公会,都有他们特别的点,要人遵行;而我们是普遍的,并没有什么特别的点。结果,他们反而倒过来说我们狭窄;这实在是诡诈。

再以灵恩运动为例,他们一定要人跟随他们的那一套作法,但我们不能要。我们只是来在一起,简单的爱主。我们是这样的普遍,他们却要说我们狭窄。实在说,我们的确是普遍的,因为我们甚至没有反对说方言,只不过我们并不推动说方言。他们不能放下他们的主张,非要人跟随那一套不可;但我们不要任何特别的东西,我们只要基督。今天,很少基督徒不要基督以外的任何东西,但他们却反过来定罪我们。因此,我们所走的就成了一条窄路。

一九六七年五月十一日讲于西雅图


第二章  按着神的命令与渴望,在一的立场上聚集

寻求正确的路,作为召会而聚集

基督是独一的元首,有独一的身体,就是召会。(弗一22~23。)一个头不能有一个以上的身体。召会即是一个,就不能分裂。这个认识是基本的,并且极为关键。召会可比作月亮。月亮是独一的。美国的月亮和中国的月亮是同一个,中国的月亮和英国的月亮也相同。同样的,召会是独一的。然而,照当前的情形看,召会已经分裂了。因这缘故,我们才会有许多公会。这就如同说,有“长老会月亮”、“浸信会月亮”、“循道会月亮”。按真理而言,这种情形完全错误,远离神的定旨。因此,我们该怎么办?我们不可盲目的跟随当前分裂的情形,以公会的方式与基督徒聚集,也不可放弃我们自己的聚集。(来十25。)反之,我们必须找出聚集的正路。我们若没有正路可以聚集,就无法为着我们内里的生命接受合式的生命供应,或合式的滋养。所以,我们前面有这三个因素:真理;当前分裂的情形;以及我们的需要,就是得着生命供应、从肢体而来的帮助、与身体的保护。

不以正路聚集是不正常的。我们可以将这事比作一个青年人考虑要去那里读大学。他可能觉得某所大学是错误的,第二、第三所大学也不对。结果,他可能没有在任何一所大学就读。他可能认为自己没有进入错误的大学是好事,但他若没有去读大学,他就错了,他会浪费应该读书的那四年。同样的原则,有些基督徒四处周游,清楚知道他们不该去那里聚会,却从未找着正确的聚集之处。甚至在混乱和分裂的情形中,我们也必须有路解决这问题。

旧约中回到一的正确立场上的预表

我们要找着正确的路,就必须回到圣经中的真理。旧约有召会的预表,新约有召会的实例。以色列人初进美地时,他们是一。任何生在以色列的人都与那里其余的人是一。然而,至终情形改变了。许多人成为俘虏,被迁徙离开,主要是到埃及、亚述和巴比伦去。这时,他们分开、分裂了。直到满了七十年,主进来吩咐他们,要回到他们列祖之地,回到耶路撒冷,也就是回到一的立场上。(拉一3,5。)然而,这预表清楚告诉我们,并非所有的百姓都听从神的话,回到耶路撒冷。至终,只有少数的人归回。大多数的犹太人留在巴比伦。那些回到耶路撒冷的人光景软弱,但他们的位置、地位、和立场是正确的。殿是借着他们才得恢复;殿的恢复不是因他们光景较好、人数众多,而是因他们在正确的立场上。此外,主耶稣至终就是从这少数人中出生。假定以色列人都没有归回耶路撒冷,全部留在外邦世界。他们可能说,“神即是灵,祂就无所不在。祂在美地,也在巴比伦。问题不在于地点,乃在于真心。只要我们诚心敬拜神,事奉祂,弃绝一切罪恶之事,我们无论在那里,都是对的。”然而,这并不正确。若是如此,主耶稣就无法按着弥迦书五章二节的预言,生在伯利恒。尽管归回的人光景软弱,人数很少,但主第一次来临的预言,是借着他们并在他们中间才得应验的。这不是光景问题,而是地位问题。不论但以理的光景多好、多属灵,他在所处之地无法直接成就神的定旨。此外,但以理的窗户开向耶路撒冷,他一日三次祷告,为使神被掳的百姓能归回圣地和圣城,以建造神的圣殿。(但六10,九2下,王上八48。)这是一幅清楚的图画,描绘在衰败、堕落、混乱的时期中,我们需要归回正确的地位。

那时,有人可能说,“我们有许多好同胞仍在巴比伦。我们怎能撇下他们?他们可能会被我们绊跌。谁要照顾他们?”这是人的思想,不是神的思想。神的思想乃是,我们需要回到正确的立场。我们应该先顾到的是主的旨意,而非分裂中的人。我们不该考虑人是否会被绊跌,乃该考虑神的定旨是否受挫。以斯拉、尼希米、和随同他们的人,并不在意人的想法。尽管仇敌尽所能的拦阻归回的人,以斯拉和尼希米仍然勇敢的胜过了拦阻,恢复了圣殿和圣城。这恢复得以完成,主要是因着归回之人的地位,而非因着他们的光景。

跟随主的带领,与追求祂的人在一的立场上聚集

在保罗写提摩太前后书时,召会已经在堕落的光景之中。因此,保罗告诉提摩太,要“同那清心呼求主的人,竭力追求”。(提后二22。)我们不能走多数人所走的路。反之,我们必须同那些在正确立场上寻求主的人往前。在堕落的光景中,仍有一条路能顾到主的旨意。我们没有能力照顾多数人。真正得救的人有千千万万,但我们无法顾到他们众人,主也没有要求我们如此行。然而,祂的确要求我们中间的人继续往前,为着祂的旨意。我们必须清楚神要我们作什么。按照圣经,我们必须与寻求主的圣徒一同往前。在堕落和混乱的光景中,神没有要求我们顾到各种情形。我们无法顾到全部千千万万的基督徒。我们太微小了,不足以作这事。反之,我们应该谦卑,并认识主要求我们作什么。

一九四九年我到台湾时,所站的也是这个立场。人来问我说,我们为何不去接触那些公会中的人,并教导他们。我说,“你若有负担,你可以去作。我就是没有这负担,主也没有要我作这事。我没有能力顾到这一切公会。反之,我完全被神给我的托付占有。”那时我很清楚,神将少数人和我聚集在一起,我必须谦卑并忠信的,与他们一同跟随主往前。有些传教士也问我是否要加入他们。我也是告诉他们,我没有从主领受这样的带领。我从主领受的带领,乃是与我们中间的弟兄们一同往前。这样,我们没有浪费我们的时间;因为我们有聚集的正路,我们也得着许多滋养。之后,主带领我到美国,对于我该作什么,祂的带领也非常清楚。从那时起,我就一直与众召会一同聚集。聚集的正路乃是我们属灵的家、我们的保护、和我们得供应的源头。

我们没有能力顾到所有的基督徒。我们已蒙光照,看见我们不该到公会去。各公会的立场并非一的独一立场。浸信会是建造在受浸的立场上,长老会是建造在长老治会的立场上。这些公会都是建造在不同且分裂的立场上。按着我们多年的经历和研究,我们已经看见,在今天堕落的光景中,聚集的独一正路乃是在一的正确立场上与圣徒同聚。

不顾分裂的光景,只接受主的命令,回到正确的立场

一般的立场,就是一的立场,已经因分裂而失去并损坏了,但现今我们必须回到这原初的立场。我们这些基督徒是神的儿女,是基督的肢体,必须在一的独一立场上是一。既使我们微小又软弱,因我们站在一的立场上,我们的地位就是正确的。我们若回到一的立场上聚集,就会享受主和祂的祝福。(诗一三三。)至于其他没有这负担的人,我们没有能力顾到他们。他们是否会来到一的立场上,是他们的事,不是我们的事。古时以斯拉、尼希米、和其余的人回到他们列祖所在的立场,但有更多人仍留在巴比伦。然而,那是他们的选择。同样的,我们不能对那些没有回到正确立场上的人作什么。我们只能将他们交在神的手中。此外,神没有要求我们作进一步的事。祂只要我们众人都接受祂的话,回到一的立场上。今天是在堕落光景之下混乱的日子。在这样的日子里,神没有要我们顾到混乱,但祂的确要我们回到一的立场上,背负我们自己的责任,一同聚集并事奉祂。别人是否也回来,是在于他们。

以色列人分裂之前,他们全都一同在美地上。一个人生下来,立刻就与所有其他的人联合,因为大家都在一处。他们分裂,被掳到巴比伦之后,主给他们命令,要他们归回耶路撒冷,但并非所有的人都回来。这时,人若与在巴比伦的人联合,就与在耶路撒冷的人分开。今天也是一样。在分裂和混乱的光景之下,问题不在于实际的与主其余的众儿女联合;问题乃在于接受主的命令,回到正确的立场上。在当前堕落的光景中,主的旨意是要我们回到一的原初立场上。

忠于主所给我们看见的

我们众人都生在堕落和混乱的光景中。然而,我们不能在此光景中继续徘徊。反之,我们必须学知神的旨意为何。人可能说我们太狭窄,或只顾自己。然而,我们不能以为自己很伟大,可以顾到千万的人。有人可能试着要将所有的基督徒聚集起来,但他们无法作成这事。反之,我们需要谦卑,简单的找出主要求并渴望我们作的是什么;我们必须对此忠信。这就够了。我们应该将千千万万公会的信徒交在主手中。我们没到足以顾到他们众人。

我们需要祷告,认识主要我们作什么.,我们必须对此忠信。然后我们就能有平安,在我,属灵的家,就是身体生活里聚集,有身体的保护和生命的供应。我们无法实际的与所f圣徒联合;这是不可能的,因为有分裂存在。今日的光景不如原初的光景,对此我们不能作什么。我们只需要照着主所给我们看见的往前,并对此忠信。这样,我们就会享受主的同在。这就够了;这也是在今日难处中往前的路。有人可能问说,“我们比别人好么?他们岂不是比我们更属灵么?”这就如同问:那些归回耶路撒冷的人,比留在巴比伦的人更好或更差?这样问会使情形复杂化。反之,我们只需要作主所命令我们作的,就能使情形单纯化。主的命令乃是要我们归回一的正确立场。

要享受并彰显基督,在一的立场上的身体生活是必需的

要我们加入任何公会或自由团体,我们没有平安;但这并不是说,我们什么都不该作。什么都不作是不对的。我们需要主的怜悯。我们的中心焦点是基督,不是召会或召会的立场。然而,我们要正确且充分的享受基督并彰显祂,就必须有召会;我们要有召会,就必须有召会的正确立场。我们可以将这事比作供应早餐。我们不是将盘子供应人,而是将蛋、煎饼、和各样食物供应他们;但我们要供应,就需要有盘子和桌子作正确的“立场”,才能将食物置于其上。有人可能说,“我要蛋,不要盘子和桌子,”但我们要将蛋放在那里呢?同样的,有些自称属灵的人说,“不要谈召会的立场。只要我们认识基督,被基督充满,为祂而活并彰显祂,这就够好了。”这听起来可能很好,但不实际。我们要供应“早餐”,就需要“盘子和桌子”,作为摆设早餐的正确地方,正确立场。

我们的中心焦点乃是基督作我们的一切;但我们要享受基督并彰显祂,就需要召会生活;而我们要有召会生活,就需要正确的立场。我们若没有正确的立场,怎能来在一起过身体生活?我们每个人都各自到公会或自由团体里去,就无法享受身体生活。这样的建议等于白说。这不实际,也无法作成。我们要有身体生活,众人就必须来在一起,不照着我们个别的领会到这地方或那地方去,而是到一的正确立场上来。

仇敌的争斗是要反对正确的召会生活

一切针对我们的攻击,都是由于我们强调身体生活的实行,以及召会的建造;这攻击从前是如此,现在仍是如此。仇敌尽所能的与此争战。只因我强调这事,这些年来,仇敌破坏我的名誉,散布关于我的虚假谣言。倘若我们忘掉召会,仅仅以一般的方式传扬福音并帮助基督徒,我们就会处处受人欢迎和赞美。但我们若站住召会的立场,就会受逼迫。倘若我们的所在地有正确建造的召会,许多人会得救、受保护、得滋养,但我们仍会遭毁谤、被攻击;这并不是因为恶事,而是因为我们站住召会的立场。这是仇敌的狡计。仇敌不同意我们有正确建造的召会。反之,他一直在争斗,要阻挠召会。(太十六18。)

需要解决召会实行的问题

一个寻求的信徒去天主教、任何公会、甚至自由团体,都不会有平安。他到处徘徊,这周在一处,下周到另一处,也不会有平安。因此,身为基督徒,他在交通和聚集的事上该作什么?关于召会生活,他必须作正确的选择。然而,魔鬼很狡猾,他正在阻挠召会的建造。近二十个世纪过去了,召会仍未正确、充分的建造起来。主所渴望的,乃是建成的殿,而非一堆石头。石头若只是美丽并裁切得好,虽适于展示,却无益于建造。主乃是要我们同被建造。(彼前二5。)

我们若没有解决召会立场这件事,我们的基督徒生活就无法安定,反而会继续徘徊。只有当我们来到一的立场上,我们才安顿下来,不再徘徊。此外,只有当我们学习活在灵里,操练我们的灵接触主时,我们才会真正属灵。无论我们谈论属灵有多少,听过多少属灵的信息,我们若没有活在灵里,不知道如何操练我们的灵接触主,就永远不会有真正的属灵。这两件事极其重要—在正确立场上,以及在灵里。

问:俄若我明白身体生活的原则,但没有很强的信念或异象,是不是应该等一等,才走召会的路?

答:我们可将这事比作传福音给不信者。未得救者可能说,“我明白你们所传的,但我必须等一等才能信,因为我还没有强烈的信念。”我们不该鼓励他等到有更强烈的信念。最好是告诉他,要简单的接受福音;这样,他就会看见这是正确的。同样的原则也可应用在召会生活的实行上。等候并没有帮助。俗语说,“夜长梦多。”换句话说,人越等待问题解决,问题就越多。减少作梦的路在于缩短夜晚。人若要等到自己有了信念,就只会作更多的“梦”.,但他若接受并实行真理,就会看得清楚。

要清楚关于召会生活的事,需要正确的动机

问:我有负担仅仅和一班为数不多、软弱的信徒聚集,为要给他们一些帮助。这样对么?

答:倘若某弟兄有这种负担,他该忠信的去作,向着主有单纯的动机;但他若没有从主来的托付,只是照着自己的考量往前,他就不容易清楚自己的负担。然而,主可能仍会引导他。一旦他进到当前分裂和混乱的光景中,就会看见那里悲惨的情形。这会使他清楚,他必须放弃他的路。我们可以用开车前往目的地为例,来说明这事。人若认为自己知道正确的路,他就该走那条路.,至终,他会发现他的路是否正确。然而,他若因害怕走错方向,而那里也不去,他就永远无法学知正确的路。人的动机若不纯洁,那又是另一个问题;但人若有纯洁的动机,就必须照此随主往前。这样,他就会学知自己的负担是对是错。倘若他真有纯洁的动机,一旦他发觉自己的路不对,就会放弃;当他发现正确的路时,也会付任何代价走上去。

然而,有一个问题是,某人可能发现自己的路是错的,却仍继续行在其中,因为他已经倾向如此行。另一个问题是,他可能发现正确的路,却因怕付代价而不敢走。这两种情形都指明,他的动机并不纯洁。人若真有纯洁的动机,就会发现自己的路是否正确。路若是错的,他就会放下;路若是对的,他就会不惜代价走上去。要看得清楚,惟一的路就是以纯洁的动机忠信的往前。

我看过许多人徘徊,从来没有清楚过,他们说,“我知道公会是错误的,但我也无法证明你们是对的;因此,我什么也不能作。”他们这样是浪费了自己的一生。我们是主的儿女,需要团体的在身体里事奉祂,而非单独的事奉。因此,我们必须与别人一同聚集并事奉。我们不能到天主教、公会、或自由团体去,也不能继续徘徊。因此,我们必须带着纯洁的动机往前。这样,我们就会清楚关乎召会生活的事。这事主要不在于明白,乃在于动机。

正确的领导,从那些在正确立场上并在灵里聚集的人中间兴起

问:我们在召会中,如何能有正确的领导?

答:无论那里有正确的聚集,就需要有领导。然而,这是相对的事,不是绝对的事。召会不是属世的,像社交组织一样。反之,召会是属天的,是一班得救的人,学习活在灵里。我们若向主和彼此忠信,在正确的立场上并在灵里,在主的名里来在一起聚集,祂就会与我们同在,也会逐渐的兴起正确的领导。

我恳求你们,慎重的将我们所交逋的事带到主面前。我们无法躲避实行的召会生活这件事。反之,我们必须有正确的聚集,作为我们所在之地属灵的家。


第三章  召会的立场与接纳的原则

在合一的立场上接纳圣徒

根据圣经,召会的设立有一个原则,就是一地一会。(多一5,徒十四23。)这原则是个很厉害的保障,叫人无法随便再分会。我们必须敬重并尊重这个原则,且站在一地一会的合一立场上。只要你是个基督徒,就必须站在这立场上。

有些圣徒在公会里,不肯到我们这里聚会,这事由不得我们,只能听凭他们。不过,若有机会和他们交通,那是好的。在我们与他们的交通中,要清楚我们的立场和他们的光景;与他们往来,却不要受他们影响。他们对我们若有真实属灵的帮助,我们应该接受。若是他们在我们中间制造问题,要我们投进宗派里,我们不能受其影响。这往来之间是有分寸的。

在接纳圣徒的事上,我们要按照真理,(罗十四1,3,十五7,)绝不能因着人在公会里聚会而轻看、批评他们,甚至连公会都不要批评。不要以为我们是站在合一的立场上,或是我们的聚会比较好,就拉他们来聚会。若是他们蒙主恩典,看见我们的路是正确的,而愿意与我们一同聚会,我们欢迎他们。若是他们在看见这条路之先,偶尔要来与我们一同擘饼,我们也不拒绝。我们接纳他们,因为他们是神的儿女,是我们的弟兄姊妹。既使是天主教里的神父,是真正得救的,穿着神父袍到我们中间聚会,我们也接纳他。若是我们要求他必须先脱掉神父袍,才接纳他,我们就会变成宗派。只要他是得救的,就可以和我们一同聚会。之后他是否继续来,那是他的事。我们可以和他谈话、交通,但是不要有个存心拉他来聚会。如果他认为是主带领他来,这是最好不过的。我们不要强求、勉强人。换句话说,我们是拒绝他所属的那个会及其组织,但他这个人本身,我们并不拒绝。另一面,我们不会去拉他来聚会。这是我们所持守的态度。

召会的性质是普通

此外,普通是我们的性质,这个性质不能失去。比如,一位天主教的神父,穿着神父袍来聚会,我们并不拒绝;然而,他若在圣徒中传讲穿神父袍这事,我们就不能赞同,因这会把我们弄成天主教。一特别了,我们就会变成宗派。又比如,有的人说方言,我们不会劝他一定要停止说方言,我们才接纳他;但是他到我们这里来,不能专搞说方言这件事,因为那会使我们变成方言会。我们不是一班特殊的基督徒,我们乃是一班最普通的基督徒。我们没有特点,乃是平常而普通的。

没有人可以将他的特点带来,使我们那个普通的性质失去。例如,我不反对姊妹蒙头,但若有人强调大家都得蒙头,不蒙头不可以,这就变成一个规条,我们不能赞同。换句话说,在我们中间没有什么是特别的,就如传福音、属灵、带人得救等,并没有什么特别的。然而,若有人要作些特别的事,我们不能赞同。这并不表示我们拒绝他那个人,我们乃是拒绝他所强调的那件事。

已过在洛杉矶,有灵恩运动的人来参加我们的聚会。他们想在聚会中摇铃鼓,我们劝他们在自己家里作就好,不要将这个带到聚会里来。之后,他们很不高兴,就不来聚会了。这不是我们拒绝他们,而是他们自己要摇铃鼓,要特别;因此他们不来,我们没有责任。我们无法接受这个特别;这点盼望我们都要清楚。

另一面,这样的人可能会回头定罪我们,说我们也是宗派,因为我们不让他们摇铃鼓。这样的定罪我们无法接受,因为这个定罪不准确,这个说法也不公道。在召会中,并不是人人都能接受摇铃鼓的事;这很可能在召会中造成分立。因此,我们无法接受任何的特别。召会的性质就是普通,不能特别。这是一个真理,也是一个很重要的关键。表面看,摇铃鼓和弹琴可能差不多,不一定是罪;但今天对一般人而言,弹琴是普通的,摇铃鼓却是特别的。当人把摇铃鼓带进召会生活,我们就会变成特别的。一特别,那些普通的就不来了。请记得,我们是普通的召会,仅仅是普通圣徒们的召会。

关于接纳的事

关于接纳的事,弟兄会的作法是这样:若是有人要和他们一同擘饼,总得先和他们接触、认识,然后经过介绍,才接纳那个人。若是没有经过介绍,既使是他们认识的人,也不会让他擘饼。他们会请他坐在后面,而且不能擘饼。这个作风在西方的英国、加拿大、美国这三个国家是很出名的。凡是有追求的人都知道这事;这绊跌了许多人。

已往,我们在东方有“接纳书”的实行,但是在西方我们不能照着作。我们一办接纳书,他们就会认为我们是弟兄会。实在说,我们的接纳和弟兄会不一样;但人都不喜欢这个手续,所以对使用接纳书,就起了厉害的反感。现在,这接纳书不能用了。

从前,我们在执行接纳上也不一致,有的地方实行得太过,就会伤人。有位弟兄,他年轻时到某处召会擘饼,因着他还没有经过接纳,就有人坐到他旁边,等着饼杯传到他面前,立既把饼杯拿走。这种作法大大的伤了他。此后几十年,他离开了召会生活’到末了才转回。这实在是个亏损。当然,现在台湾的作法都改变了。

现今我们到美国,更要变通作法。我们还得接纳,不过不是硬性、没有智慧的作。表面上,我们并没有接纳的手续,因为一题到接纳书,西方人会以为这是弟兄会,立刻就避开了。在中国受弟兄会背景影响的人较少,但在西方国家受影响的较普遍;所以,这个作法不能用。正如医生给人治病,一种药方无法把病菌杀死,就得换另外的药方。因此,我们要学着变通作法。

主的恢复来到西方,在起头的时候,是个中国人较多的聚会。然而,既使是本地华侨,只要他没有心,他就不会来我们的聚会。因此,凡是来的,若是已经得救,就必定是有心追求的。所以,他即是神的儿女,又有心追求,我们自然可放心让他擘饼。如果有一个非基督徒,来我们中间参加擘饼聚会,我们可以让他和我们一起聚会,但是请他先不要有分于饼和杯。这样,就不会伤了他。另一面,若是一个信徒来聚会,我们要先让他擘饼。等聚会后,就要立既找他交通,关心他。借着这样的交通,就能晓得他的心愿,和他属灵的光景。在交通里,不要给人有第一次来就得办手续的印象。那样作太规条了。我们可以和他交通,盼望他下次再来。尔后,他来了几次,自然就会进到召会里。那时,要办什么手续都可以了;这是自然而不呆板的。这样,手续是办了,却不给人一个印象,以为我们有什么规条,同时也不伤人。总之,我们必须与新来的人有交通,不能放任他们不管。

在这事上,大家都得受训练,不要等召会安排。若是在聚会中,你旁边正好坐着一位新来的人,可以主动关心他是否得救了,问问他的姓名;之后,可以谈到他的职业、住所,或是在什么情况下来到聚会里等。这就是交通,而不是手续。经过这样自然的谈话后,可邀请他下次再来。等他再来时,就再与他交通。慢慢的,他越来就越有味道,也越来越进入。再过三、四周,就可帮他办个手续,在召会里留个记录。在这事上,我们没有任何规条。这是为着适应当前的环境。

除了在接纳的事上之外,在别的事上,我们也要学习适应当前的环境。如果我们不能适应环境,就会受亏损。比如,我们在加拿大,操练讲英语,是为要适应环境,使我们能顾到本地的加拿大人。若是有加拿大人来到我们中间,我们还是唱中国诗,讲中国话,不理睬他们,这就不是适应环境,而把工作作死了。在加拿大我们就得操练用英语谈话、唱诗;我们这样适应环境,就会得着益处。

此外,我们若是和加拿大人谈话、交通,可以采用他们的方法,而不要坚持保有东方的色彩。他们在这里如何交通,我们也和他们一样的交通。好比我们在中国用餐,是使用中式餐具.,但是到了西方,就可以换作西式餐具。不只在召会中如此,甚至我们出去作事情,也得适应环境。能适应环境,事情就容易作;不仅找事容易,作事情也有利。若坚持东方的样子,会寸步难行。所以,我们一定要适应环境;至终就会达到我们所要的结果。

以洛杉矶召会为例,表面上没有接纳这个名称,却有接纳的事实,并且那个接纳的结果相当清楚。比方,洛杉矶召会有一种所谓的“交通事奉卡”。每位弟兄姊妹都必须填写,包括家庭成员、年龄、地址、电话号码、职业、得救年月日、以及事奉项目等。然而,这个填写却不会给人有“办手续”的不好感觉。到末了,还能完成接纳的手续,但是却不伤人;这是对的。我们不是放任的什么都不必经过介绍,而是用交通的方式,灵活的适应当下的环境。

关于弟兄们在加拿大的工作

说到弟兄们在加拿大作工,就如作衣服一样,若是作好了再修改就难了。倒不如等学会了作衣服的工夫,再来作衣服就容易多了。所以,千万不要急;即然主把你们带到加拿大,就要好好往前。你们到加拿大人中间,不必积极的拉他们,但也不要拒绝他们;却要尽力适应他们的环境,让他们进来。或许两三年后,主会加进几位老练的弟兄,那时候时机可能就成熟了,可以有所发展。所以不要急,以后是很有工可作的。

现在的重点是,不要积极去得公会的弟兄姊妹,只要仰望主,为他们祷告。另一面,不要拒绝他们,要让主作工,并要积极的帮助他们,与他们交通。若是他们来到召会生活中,我们不能太倚靠他们;因为他们虽然有心,但毕竟他们还在基督教的影响下。在这事上,我们要有智慧,但不要完全拒绝他们。若是他们站起来作见证,要让他们作;若是他们不起来作见证,也不必特别鼓励。正确的路乃是我们要积极往前,好让他们跟随。我们若是倚靠他们,渐渐的会被他们同化,而回到基督教的老路上;这是不可以的。

所以,弟兄们应该积极操练祷读,并适应环境,好把新人带进来。最终,基督教的老东西就会被关在门外。洛杉矶召会完全是个“改造炉”,所有基督教的东西,一到那里,就统统化掉了,原样都没有了。在那里有好几位弟兄,他们来到洛杉矶召会之前,还是牧师,是读过神学,作传道的,现在都不作了。可以说,美国的工作,特别是在洛杉矶,完全是主自己作的;那是主起的头,但那个起头并不容易,不像温哥华,几乎都是现成的。|盼望你们都看重祷读,若是没有祷读,圣徒就不知道聚会该如何进行。对圣徒来说,祷读是又新又活的路,这给他们的印象深刻。

洛杉矶召会的见证

主在洛杉矶召会所作的,实在超乎圣徒所能料想的。一九六二年,当我清楚主要我留在美国之后,就打电话给张宜纶弟兄;然后,我就来到洛杉矶。年底,在那里有十天的聚会,每天都是用英语释放信息,几乎不讲华语。与会的美国人是中国人的两倍之多,主开了他们的眼睛,看见基督教的老旧,而转到主的恢复。那个转是一个厉害的转,主的工作因此势如破竹的展开。

值得一题的是,洛杉矶召会的起头,是借着一个传一个的方式将人带进来的。例如,一九六二年底,在那十天的聚会里,带进一位在美国生长的华侨。有一天早晨,他灵里火热,觉得主有负担要作些事。于是他问主要作什么,之后就去上班了。到了上班的地方,车子停好后,他看见前头有一位美国青年在等红绿灯,准备要过街。他里头有声音对他说,“去接触他。”他立既跑向前去,看见那人手里拿着“正常基督徒的生活”这本书。于是告诉那人这本书的作者有一个同工,现今正在这城里开特会讲道。那人立刻把地址留下,随后来参加我们的聚会,并且带了一群青年人来,都是二十几岁左右。他们在原本的团体里都是领头的,之后统统转到我们中间,个个都很有服事,其中几位后来成为主非常有用的器皿。

许多人是因着倪弟兄的书,转到主的恢复中。有些小团体的圣徒,甚至把倪弟兄的书当作教科书读。借着圣徒们的接触,许多这样的小团体就向我们敞开了。现在,在美国会邀请我们的人,都是那些素有追求的。这些人身上,都有主所作预备的工,以后经过我们的接触,他们就被带到主的恢复里。

关于召会实行的问答

问:假定有圣徒从公会出来,到我们中间聚会,那些出来的人,也许会被公会里的人质问,为何要到我们这里来?然后,他们也许会转问我们。这该如何回答?

答:对于题出这类问题的弟兄姊妹,我们不要和他们辩论,只要向他们作见证。我们可以告诉他们:“是主开了我的眼睛,叫我看见那个会是一个分派。基督徒应该只有一个召会,不能分任何的会。这样的分会是不合乎主的心意,所以,我就脱开了,但我并没有和你们这些人脱开。你们仍是我可爱的弟兄姊妹,我心里还是爱你们,和你们一样有来往。不过,我不愿意有分于这个会。”你们同时要预备好,因着他们要脱离原先的会,必会招来许多定罪。

另一面,我们不该因为怕公会里的人批评,就拒绝人到我们中间聚会。这是不对的。凡是主里的弟兄姊妹,不论他是长老会或浸信会的,都是神家里的儿女,只要他来,我们就得接纳他。既使别人批评我们,我们也要接纳,因为我们是一个普通的召会。我们不能因怕批评,而不接纳人;但我们也不去拖人、拉人进来。

表面上,也许人不喜欢我们,但事后他若冷静想一想,必定会觉得我们是对的。已过,在中国的召会生活中,我们曾见过这样的见证。有的牧师、传道人、或公会里的负责人,表面上反对我们,但是等到他的亲戚、亲属真正需要救恩时,他还是会从良心里说,“你到那个召会去罢,你真正要跟随主,就到那里去。”这就是一个见证。

我们不该分派别接纳圣徒,只要是在主里的弟兄姊妹,我们都得接纳。一不接纳,我们就变成特别了;一接纳,就不特别。因此,我们一定要守住这个普通的点。这是我们合一的因素。这个因素关系重大,祝福在这里,我们的话语强也在这里。这些年间,人和我们打召会立场的仗,到末了,他们都站不住脚,个个都辞穷了。甚至他们的良心,也赞同我们是对的。这是一个事实。所以,我们必须站立得稳。

问:若是我到某地,那里只有公会,没有我们中间的弟兄姊妹。在这种情况下,要怎么作?可以参加他们的主日擘饼聚会么?

答:你若是存心去参加、加入他们,那就错了。我们不要有分于他们的组织。如果他们对你有真实的帮助,你可以接受,但不要参加他们的组织。认真说,你不是为了得帮助参加那个聚会。同时,你那样去,会给别人一个印象,那个印象所带来的损失,远比你得的益处还要多;这实在是得不偿失。

另一面,无论如何你还得传福音带人得救。只要有一个人得救,你们就有两位弟兄,就可以聚会了。你们再一同祷告,传福音得人,就有三个人。之后,三个会变成四个,四个再逐渐变成十个。至终,你们那个地方,就有一个站住立场的聚会了。以后,若再有一位新来的弟兄,打听此地已经有一个站住立场的聚会,他就可以加入聚会。这样作很简单,也很有效果。我们一定要带圣徒认识到这个地步,这是一个属灵的教育。

从前,我们在这点上的带领比较弱,有好些圣徒到了美国,因着他们所在的地方没有主恢复的见证,就到公会去。他们里面不够刚强,属灵上也弱,久而久之,因着人情关系就丢失了。我们因此丢失不少弟兄姊妹;现在,我们得积极强调这个点。

以温哥华为例,若没有一个强的聚会兴起来,就会丢失许多弟兄姊妹。因为在东方,香港召会靠着主的恩典,得着了好些从温哥华去的弟兄姊妹。若是他们回到温哥华,而那里没有好的聚会,就会如同把水倒回地里一般。所以,当务之急就是要快快兴起聚会,并且要刚强、丰富。这样,圣徒们从东方回到那里,才能被托住。就如现今的洛杉矶和旧金山召会,人只要到了那里,就绝不会丢失。

总之,你到一个地方,首先要调查有无在地方立场上的聚会。若是有,就不能再另立一个聚会,必须和他们合在一起。若是没有,就得靠着主的恩典传福音。很奇妙,这样借着传福音得的人,长进得更快。我很少看见一个新起头的地方,像温哥华这样容易。在这里,人似乎都是自己送上门来的。因此,弟兄们不要怕,不要倚靠牧师讲道,要忘掉这个老旧的作法。我们有基督,也会祷读主的话,就什么都不用担心;任何聚会,都可以带圣徒祷读。

问:有的圣徒在此地结婚,为了取得合法的结婚证书,就找公会牧师为他们证婚。之后,因着牧师的帮忙,碍于人情,不知要到那里聚会。对于这件事,我们该如何帮助他们?

答:在这事上,需要有人去查加拿大的法律,了解怎样的人有资格证婚,使结婚证书生效。另一面,我们可以告诉加国政府的主办单位,我们是一班从中国来的基督徒,是在任何宗派之外,自己出来聚会的;因此,我们不愿意由牧师证婚。在这样的情况下,除了公会里的牧师,‘还有什么人可以证婚?对这类的问题,美国洛杉矶政府是这样回答的:“你们中间的负责人或领头人,可以向政府登记,申请一个执照。这样,你们的负责人就具有证婚的资格。当他为人证婚时,就在他的签字底下,写上执照的号码,这样结婚证书就生效了。”所以现在在洛杉矶这里,有弟兄可以作证婚这件事。这是第一种可能的作法,主办单位也许会这样回答你们。

第二,主办单位可能会说,你们可以去公证结婚。若是这样,就简单多了。圣徒们经过公证结婚,取得合法的证书后,弟兄姊妹再为他们祷告、祝福,让他们在主面前结婚。一面他们是到政府、法律跟前公证结婚,这具有合法性;另一面,弟兄姊妹们来在一起,为他们祷告,一同唱诗,欢喜快乐,让他们在主面前结婚,那也很好。

可以说,公证结婚是最好的方式,因为是按照法律办理。在召会方面,众圣徒聚在一起,他们在主面前结婚,众人诚心的为他们祷告,一同欢喜快乐,并把他们奉献给主;这是最好不过的。然而,有的弟兄姊妹较为软弱,非要基督教的仪式不可。这时,我们不可硬性坚持不能到公会结婚。在这事上,我们不要定罪或革除人。当然,若明显是罪恶的事,我们不能妥协。比如,有人确实有偷盗的罪,我们就不能妥协,而要劝他悔改。然而,有人要到公会结婚这类的事,我们就不需要定罪。这是一个原则,我们不赞成1个作法,但也不定罪。在这些事上,要运用智慧,不要作成规条,以免引起争论。我们总要带领圣徒往积极的方面去。

问:我们的聚会不少,主日早上有大人和儿童的成全聚会,晚上有擘饼聚会,但总感觉主日聚会很沉重。

答:聚会中,要学习祷读主的话,不要太倚靠讲道。若是聚会从十一点开始,最好十点半以前,祷读的章节就写在黑板上。谁来得早,谁就先祷读进入,不必等人。可以说,谁先来谁就先“吃”。直到十一点聚会开始,既使先来的人差不多都吃过了,仍然可以带圣徒们再把经节祷读一遍。借着这样读读祷祷,我们就能不倚靠讲道。许多时候,讲道只是为着填时间。我们不反对讲道,但我们也得承认,只有少数弟兄是真实从主领受托付,尽话语职事的。若是三个月,或者半年、一年,这样的弟兄能给圣徒们几篇话语,那实在是有帮助。这就是真正的话语职事,而不是为着填补时间。主日上午的聚会,若是用讲道填空,这种话语是不必要的。

现在,祷读对我们实在是大有益处。当我们操练灵祷读时,就会发现越祷读越有话,是祷读不完的。因此,不要怕不知道如何聚会,聚会中一祷读就丰富了。若是祷读,再加上祷唱,那是更好。认真说,聚会中又祷读,又祷唱,既使是一个半钟头也不够用;这对圣徒而言是新鲜的。其次,这样的作法不是呆板的。当圣徒们祷读到一个程度,某位弟兄有了见证,就可以起来作见证。另一位弟兄有话语,也可以起来供应一点话语。这样的说话,就是新鲜而有内容的,并不是为着填空。

祷读对我们实在是一大拯救。已过,我们来到祷告聚会,是灵里死沉,等着负责弟兄报告祷告事项。其间,或许有人会喊一首诗,但众人并不用灵唱。然后,有人开始“套文”式的祷告。等那个人祷告完,弟兄们报告祷告事项后,大家就开始祷告。实在说,这样的聚会不发死也难。现在,我们可以用祷读来开始祷告聚会。圣徒们来在一起,可以先祷读,直到大家的灵刚强了,再报告祷告事项。这样,圣徒们就自然能接受负担,而有强的祷告。

以洛杉矶召会为例,他们的祷告聚会不是以唱诗或报告开头。人只要来到聚会中,就坐下来祷告。后来的人,就加进他们的祷告,一直祷告下去,中途没有人站起来说话或报告,乃是这样一直祷告两个钟头。无论什么聚会,他们只要来在一起就祷告,他们是用祷告开始所有的聚会。我们务必要把基督教那老旧的遗传丢掉。

问:关于蒙头,李弟兄有什么看法?

答:蒙头不是律法。我们不要把人套在那个规条里。

一九六七年五月十五日讲于温哥华


第四章  召会蒙福的律

主的行动符合蒙福的律

这些年来,我们在主的工作上所以蒙祝福,是因为符合蒙福的律。从前借着倪柝声弟兄,我们看见关乎召会生活的实行,因而带进我们中间的复兴;那是一个转捩点。倪弟兄所题配搭事奉的安排,包括长老室、执事室的安排,以及同工配搭等种种的安排。这些安排主要的用意是要圣徒们灵强,召会立场稳固,而不致紊乱,然后福音能广传出去。一九五〇年,香港召会复兴的经历,也是在这个范围里。那里事奉的安排好像一部机器,再加上圣徒们灵强,犹如使用“电力”,这机器就能发光、生力。再比如台湾所带进的祝福,也是符合蒙福的律。之后,主的行动到了日本,那是在台湾和香港之后;正像人开工厂,越过越有经验。再后是到了洛杉矶,那更是精益求精。

目前台北召会的光景还赶不上洛杉矶召会,因为有些先前老旧的东西存留在那里,不容易除去。正如新设工厂的机械,总比旧工厂的机械精致、现代化。老旧很难改。以祷读为例,日本的召会就比较进步,因为没有老旧背景的影响。所以,我们千万不饔把老旧带进召会裹。我们所题蒙祝福的律,好像调剂药方一样,是很确定的。根据我们多年的经验,可以精粹的归结于三点,就是圣徒们灵强,召会立场稳固,以及广传福音。所以,我们一定要操练灵。倘若我们讲人的破碎,却不借着祷读操练灵,那就越要破碎,越破碎不了。当我们借着祷读操练灵,里面被主充满,外面的人自然就会破碎。这是确实的事。我们要操练灵强,其中还包括与主交通、经历主的同在等。

基督教各宗各派是靠组织成为一体;我们却是以操练灵,在生命里,并且站住立场而成为一。在台湾,那些受史百克弟兄影响而分裂出去的人,他们不要立场,只要灵,只要基督。结果他们出去之后,是分而又分。我曾告诉同工们,这个工作并不简单。正如人有灵、魂和身体,是不能因强调灵、魂的重要,就轻看身体。那些出去的人都是高喊丰满的基督,高喊灵,并且批评我们所有的配搭、事奉,都是人工组织。他们不要立场,说立场不是基督,说到一个地步,连召会也不是基督。他们不要立场,不要召会,只要基督,只要灵,结果是分而又分。我们需要把这些事,都当作前车之监。

符合神的定律,借着祷读接触主

在宇宙中,神作一切的主宰,祂按着定律行作万事。然而,若有人颈子上繋着绳子要上吊,并且执意去行,却说求主保守,他是不可能蒙保守的。我们学习经历主,还得照着主的律。比如,圣经告诉我们,要孝敬父母,就必定得福。(出二十12,弗六2~3。)违背父母的儿女,往往不得善终,押沙龙就是最好的例子。神的律是要我们孝敬父母,就能亨通,在世长寿。同样的,今天在召会中也有其律。若是我们不注意操练灵,只注意讲道,那么既使最好的道也没有用。正如犹太人手中有旧约,是神所默示的,却变成了犹太教;基督教把新约拿去,结果成了基督教。这都说出仅仅有道,没有灵,是行不通的。所以,我们必须有所觉悟,不能只靠讲道,一定要带弟兄姊妹直接接触主。祷读就是为着这个功用,要人直接碰着灵而接触主自己;这并不在乎听道。我们可从自己的经历核对,祷读不是道理,乃是灵里吃了食物,并且所吃的就是主自己。

实在说,我们众人都是神的儿女,没有什么可分的。我们祷读主的话,就不会在乎道理;我们的灵强,就不会分。众人一个立场,一个实行,就有力量。若有五十人在这里是一,就有力量。假若分了又分,就会了了,失去祝福,正如破杯不能存水。以押沙龙为例,我们看见押沙龙先反他父亲,之后反叛的事就一再发生。人若是这样一直分裂,至终就是了了。如此,福音还能传出去么?所以,我们一定要守住立场,因为合一就是力量,结果就是传福音,让福音出去。

交通和谐才能带进祝福

我们要说到,关于香港召会对于是否接纳一位台湾的异议者,所引发的难处。在台湾的召会,由全体同工出面,写了一封信给香港召会的长老同工。信中说到这位异议者,多年在台湾一直作破坏召会立场的事,因此,工作不得不将他停下来。他就带着一班人另立聚会,造成分裂。同工们感觉不能和他一同坐下擘饼,并写了这封信给香港召会,作为接纳他的参考。然而,香港召会的一位长老却说,这个人没有犯林前五章的罪,所以可以接纳。他没有看见罗马十六章十七节,主的话很清楚的说,“那些造成分立和绊跌之事,违反你们所学之教训的人,…要避开他们。”这位异议者已经造成分立,并且有事实存在;他在台湾出事,还得回头有对付。之后,那位主张接纳的长老,违反了其他长老们的感觉和决议,并且不执行决议,反而作相反的事。因此产生了问题,形成一个僵局,使召会的祝福无法进来。

弟兄们在召会中配搭,不要谈论是非,倒要和谐一致,祝福才能带进来。以这事为例,若是长老们的看法不一致,可以暂缓接纳。原则上,还是该顾到香港和台湾的召会间彼此的交通。并且台湾同工们写的信,并没有说到该不该革除,或该不该接纳,只是将事实陈明。香港召会就应当尊重这封信,并拿给当事人看,也不要先论是非,而是让他先回去对付。这个作法才是正路,并且减少难处,简化问题。至少,香港召会的众长老之间,并香港召会和其他召会之间,都不会有问题。可惜,因着事情作得不得体,失去了祝福。盼望其他召会能从这事学功课。召会好比一个大家庭,难免会有些问题,处理上还得照着正途。我们不要拦阻主的祝福,乃要谦卑,服在主面前,同心合意。

主在西方带进的祝福与主配合,流通祝福

主在东方给我们四十多年的训练,使我们的确从祂有所领受。我到美国尽职,从圣徒的反应,就看见主实在是恩待我们。我在美国所接触的许多基督徒,都说从来没有听过我们所传那样的信息。其实,美国并不是欢迎我这个中国人,他们乃是欢喜接受主多年来所给我们学的那些功课。无论我们摆出那一点,他们的反应都是没有听过。这是主给我们的,我们不能辜负祂的恩典,也不能躭误主的见证。

在东方那四十年,主培养我们,训练我们。如今,祂将我们带到西方,并非一件小事。整个西方的基督教,的的确确没有主所给我们学得的功课。因此,美国的门才打开,带进许多渴慕的人。我们的态度该是要为主使用,尽量配合主。若是我们的话语是拦阻,就应该尽量改话语,以适应环境,好叫主的见证能出去。那些渴慕的人里面真是饥渴,不然他们不会挤在一个家庭里聚会,坐在板凳上,听一个英文讲得不是很好的人讲道。在美国许多地方,人都告诉我:“我们从前花许多钱,送人到中国,如今主差遣你来这里。”所以,我们应该尽所能的,使主的见证能出去。那些人实在是主的儿女,他们的确饥渴要主。即是如此,我们就该除去拦阻,让主的恩典流通。若是别人蒙福,我们岂不也蒙福?然而,若是我们阻挡主的恩典,那就是损失。

没有意见,彼此相爱

以前面所说香港召会的事为例,主乃是要我们脱离是非的眼光,让祂的祝福能在我们中间f通。我们要学习活在灵里,与主有交通,彼此相爱,带进强有力的见证。当人看f们彼此相爱,并且有主的说话,他们就会受感动。虽然我们的英文不太好,人还是很欣赏,并生发钦佩的心,而认同我们。再加上有属灵的交通,恩典的供应,人就会有改变。那就是身体里的血液流通,使人得着供应。我们与主配合,主就有出路;这正是主带我们来到西方的目的。这比仅仅到美国谋生,不知荣耀多少倍。何等喜乐,我们乃是将主的见证带到西方。

然而,我们一有意见就完全了了;并且不需要有多大的意见,只要稍有意见,就了了。通常人一注意道理,就会出意见。所以,我们只该注意爱主、与主交通,并且注意合一和立场,来在一起彼此相爱。我们的心胸要宽阔,人需要什么就给人什么,并要将灵释放出去;这样,一定看见主的祝福。主恢复的前途是光明的。我真能作见证,圣徒对主所托付给我们这些话的反应,是口服心服,完全的接受。从前我们因着老旧和搀杂限制了主;如今主带领我们到西方,盼望主保守我们,除去老旧和搀杂,不受任何消极的影响,只单纯的爱主,与主有交通,并彼此相爱,没有意见。

蒙福的见证

圣徒们的迫切和饥渴,是因为看见了主所给我们的那一分。所以,我们千万不能拦阻主的恩典。同样的原则,在加拿大的圣徒,也要照着我们所说蒙福的律往前,就必有主的祝福。若是我们在这里,没有一个人失去见证,并且彼此相爱,不争论道理,尽力适应环境,将主耶稣送给人,一定会有主的祝福。因为人一进到我们中间,闻不出不和谐、不同心、不相爱,就会觉得我们是一致的。这件事不能装假,乃是在灵里的实际。同时,我们肯为主出代价,适应环境,尽量叫人得益处,人也都能闻得出来。这就给主铺路,带进无限量的祝福。我们一生能这样为主用,实在是太大的福气。

我年轻时原本的负担是要往中国西北去,想要用华北圣徒的人力,结合东北的财力,开展西北;我从未想到有一天主会将我带到西方。在远东,特别是在台湾,已经立下了很好的根基;可以说,主的见证实在是要往西方去。因着主开了这门,我觉得应当靠着祂的恩典多作一点。目前在洛杉矶召会,有一百多位青年人,德州也有一百多位,将来都能为主所用,需要好好花工夫成全他们。目前在美国各处聚会的人数,合计约是一千多位。此外,我们还要到各地访问,有许多地方有寻求者等着我们去。这些新地方我们若是不去,就不知道真实的情形,也不能带进人来。

除了出外访问,有些召会的光景还需要再加强。洛杉矶召会虽然好,还得更强,因为f作成模型,就需要特别训练。盼望到一九七〇年,就有人可以将这个见证往外带出i。在加拿大也是一样,只要召会起来,慢慢的年轻人会多,就得有训练;经过几年训练,他们就会成材。所以,一面是受训的人出去;另一面是各地有响应、有根基,

让出去的人有站口,一站一站作工。

最近在洛杉矶召会,已经开始有本地人兴起。头二、三年,都是从外地带进来的人。目前洛杉矶召会不仅买了会所,也买了大房子为着儿童聚会及接待客人使用。这些都是出自圣徒的奉献。我们第一年办训练时,召会的光景没有完全起来,那时只有三十几人受训,接待和伙食费用都是由工作支付。第二年人数增多,约近七十位,仍是由工作负责。到了第三年,召会上轨道了,受训人数达到一百多位,不再由工作担负,乃是全数接待在弟兄姊妹家里。直至去年,接待量就更多了,同样都是弟兄姊妹接待。

洛杉矶召会能强,关键就在于祷告,在于灵;其次就是立场,我们一直在为这个立场打仗。人反对立场,结果都失去了祝福,得不着神的印证。我们为立场争战得厉害,实在是出代价,祝福却由此而生。保罗经历受苦,为使基督显大。(腓一20。)我们也需要付代价,经历苦难,使我们成为好执事。一个好执事就是要供应基督,将基督服事给人。基督耶稣的好执事,(提前四6,)就该是基督的供应者。

主带领我们所走的路,是即准确又精明,即像作生意又像打仗。我们站在最前线就知道,主给我们的乃是最精明的,没有人能击败、打倒。我们中间不只有真理,也有主这些年间给我们的带领。当我来到美国,并不是独自前来,乃是带着我们背后那四十年在主面前所学习、所经历的。靠着主恩典,这道路在中国有成功的一段,那是整个基督教世界都知道的事。若没有背后的历史,只是讲空道,并无作用。人都有见识,因着我们背后的历史,所以我们的话语是雄厚的,不是只讲空道理。但愿我们都能与主配合,让主的祝福流通,将基督供应出去。

一九六七年五月十七日讲于温哥华


第五章  从风波中所学的功课

主的恢复乃是全面的恢复

关于台湾的风波,起因于邀请史百克弟兄来台,带进了异议;另一面,这也是撒但的攻击。这攻击的搅扰,是从一九五八年我释放建造的信息(见“神的建造”、“神建造的论据”等书)开始的;当时我就觉得会遭遇攻击。然而话说回来,主给我们的带领,不是这一面、那一面,这一点、那一点的零星恢复,乃是召会全面的恢复。其中有称义、圣别、受浸、长老治会、十架的同死、复活的生命等真理,全都包括在内。之后,主又给我们看见,我们必须有好的召会生活。所以,我们需要操练灵,并站住立场,否则我们就没有路。再者,我们还要操练祷读,要操练得练达。这样,众人的灵一强,就得供应.,一得供应,就不容易受教训之风影响。

倪弟兄对召会立场的态度从未改变

在香港似乎也有人受到史弟兄的影响,而传出异议。他们说,召会是属天的,在地上滨有立场在伦敦也有一种传言说,倪弟兄虽然在“工作的再思”一书说过召会的立场,但日后已有改变。他们说,“工作的再思”的信息是一九三七年释放的,在那之后,倪弟兄对召会立场并没有那么看重。然而我们要指出,在“教会的路”一书里,收录了倪弟兄在一九五〇年所释放的信息。在那些信息中,他进一步着重的论到召会的立场,可见他并没有改变。

在“教会的路”一书第十三页说到,“圣经中明显给我们看见,有两件东西才能建立召会。第一是圣灵的权柄,第二是地方的界限。…因为召会是一半属天,一半也是在地上的。属天的一半,是讲圣灵的权柄;属地的一半,是讲地方的界限。这在圣经中是非常妙的事。圣经清楚给我们看见一件事,召会完全是属于地方的。如在耶路撒冷的召会,耶路撒冷是个地方。在哥林多的召会,哥林多是一个地方。在安提阿的召会,安提阿是一座城。在以弗所的召会,以弗所是一个海口。圣经中所有召会的立场,都是建立在她所在的地方上,都是以地方为界限。”

倪弟兄在这里清楚说到,召会一半属天,一半属地。属天的一半,是讲圣灵的权柄;属地的一半,是讲地方的界限。从属天的一面说,是没有立场问题,但在属地一面,就一定有立场。所以,倪弟兄在一九五〇年,还是非常加强这个地方立场的真理。然而,在香港竟然有人说,召会只有属天的一面,没有属地的一面,因而不要这个立场。关于这些异议的事,盼望你们不要受影响,也不要去反对什么人,我们乃是走一条跟随主的路。召会要建立在地方上,就一定有召会的立场,这是个律;若不然,我们无路可走。史弟兄所说的是走不通的路。我们跟随主,走主的道路,既便曾受过一些弟兄们的帮助,我们自己也得有个分辨的灵。

事奉主必须存心清洁

这些年来的风波,固然是由于邀请史弟兄所引起的,但也不能全然归罪于这事。据我观察,那几位在台湾闹事的弟兄,心里早已有了骄傲的细菌。这好像人生病一样,若是人里面没有细菌,只是外面吹风,是不会伤风感冒的。我不敢说自己没有错,但我的存心和立场,从未想要受人的欢迎,我只是照着主所给我的带领,并照着我从前面同工所学的忠心往前。

倪弟兄所遭遇的事给我们看见,撒但就是要打倒倪弟兄,打倒这个带头的人。我从没有意思要作带头的,只是日后到了海外,主似乎在环境上作了这样的安排。因着我好像比较在前头,这个工作的责任,自然就落到了我身上。然而,自从一九六二年,一位异议者在马尼拉挑唆背叛的事发生后,我就改变了态度。在那之前,我从主接受一个负担,同时也是受倪弟兄所托,在海外负责带领这个工作。但自从一九六二年后,我就不愿再负这个责任了。当我在台湾时,主把台湾的工作交给我带领,我就负责台湾;以后,主带领我到美国,我就在美国作工。至于其他的同工,我就不愿负带领的责任了。虽然近几年有人从香港写信给我,一面有一点道歉,一面说接受我是神所给的权柄;但我并没有接受,我只觉得主托付我什么,我就作什么。至于其他弟兄姊妹,则各人照自己从主所受的带领,我没有意思要作头或作权柄。

对于这件背叛的事,若仅仅是这四、五位弟兄在闹事,我并不觉得怎样,但令我痛心的是,竟然有一些人响应他们。这四、五位年轻弟兄都是后起的,有的根本是我一手带得救的。不料,竟有与我共事几十年的同工,不信我的话,而去信那些年轻人;这实在令我痛心。所以,我不愿再作带头的人。这就好像一对夫妇生养了几个孩子,这些孩子起来反父亲,母亲却站在孩子那边,帮助他们反对父亲。这实在是不合情理,也不像话。

再说那些闹事的弟兄们,若是对这条道路、这个立场有异议,他们大可正大光明的走他们要走的路。若他们真的对基督有认识,受托付传基督,也可以大方的去传。不必在暗中作相反的事,并且对我一再的造谣中伤。我在主的宝血遮盖下,承认我也会有错,但是主怜悯我,我从年幼事奉祂,我的心是单纯的,我在这个事奉上没有贪图。主能替我作见证。从前在国内,我将我上好的年岁都花费在北方,但是主要带我走,我就走。之后,我到了上海,也是积极劳苦。然而,当倪弟兄给我一封电报,叫我离开,我就离开。这就是我的态度,要事奉主,存心一定要清洁。

有人传基督是出于私图好争

在台湾,兴起风波的那几年,我若是对主没有真实确定的认识,可能就被那几位闹事的年轻同工绊跌了。我无法接受,为什么有人能一再的讲基督,却能说这么多谎?之后,我读到腓立比一章,主给了我答案,我里头清楚了,也得着了安慰。保罗说,“有的人传基督,是因着嫉妒争竞,也有的是因着好意:这一等是出于爱,知道我是为辩护福音设立的,那一等宣传基督,却是出于私图好争,并不纯洁,想要加重我捆锁的苦楚。”(S~17。)这让我清楚,有的人传基督是出于私图好争,动机并不纯洁。

讲建造蒙神喜悦,却受撒但攻击

这些年来在海外,主安排我在这领头的地位上,我就知道会有攻击。从我开始讲召会的建造开始,我才知道这是神最喜悦的。但一摸着这个,撒但的攻击就随之而来。

一九五九年底,在台北有一个训练,我原想逐章讲说约翰福音,但信息释放到第二章,我就发觉几位同工背叛的事。那时,我引约翰二章十九节主的话说,“你们拆毁这殿,我三日内要将它建立起来。”我说,这是一个原则,凡出于神的,既使拆毁了,主要在复活里,把它重新建造起来。今天,在台湾岛上的工作也是如此。我愿意郑重的告诉大家,这个岛上的工作若是出于主的,既使被人拆毁了,主也要在复活里把它建造起来。

一九五八年我访问了史弟兄,从伦敦回来后,那些有异议的弟兄,就定规要反我。到了第二年,他们想联合两位张弟兄一起反对我。他们告诉其中一位张弟兄说,“李弟兄了了,他已经没有异象了,我们不能和他同工了。”两位张弟兄劝勉他们无效之后,只好把这事全盘告诉我。那时我正要到马尼拉去,所以临行前,我召开同工聚会,对同工们说,“最近我发现有同工对我们这条路、这个立场,和我们的配搭事奉、权柄等事都有疑问。我本该一位一位和你们谈,但我出国在既,没有这个时间。现在我郑重的声明,这条路是我从幼年就走的一条路;我受前面同工的带领,认为这条路是对的。然而,我们谁也不能勉强谁一定要走这条路。不过,我是不会改的,因为我认定这条路是对的,立场是对的,配搭事奉是对的,前面同工的带领也是对的。若是你们中间,有谁对这些有问题,不仅你们不能和我同工,我也不能和你们同工。所以,若是有人觉得这条路不对,我不会勉强你走,但也请你不要留在这里盼望我会改。”

其实,那时我就想停下那些异议者的工作。因为我从前在大陆,在倪弟兄的带领下,就看见没有一个背叛的人是会悔改的。按圣经来看也是一样,背叛摩西、背叛大衞的人,没有一个悔改。到了新约,背叛保罗的也是一样。从圣经的原则看,神最不喜欢背叛。人作错了能悔改,乃是神的怜悯,但背叛是最不讨主喜悦的,所以从没有看见背叛悔改的例子。根据这个原则,我本想停下那四位异议者的工作;但两位张弟兄向我说情,觉得他们还年轻,再给他们一次机会。我就觉得我不能作了,因为这两位弟兄的感觉跟不上,会觉得我作得太过。后来,这些有异议的弟兄竟然还来见我,向我懊悔说,当初应该直接来见我,把事情说清楚,是二位张弟兄把他们的话传错了。其实,两位张弟兄在背后替他们求情、说好话,他们反而倒过来离间我和两位张弟兄。从那天起,我就不再信他们了。

一九六一年一月,我在台北有一次全台特别聚会,释放有关建造的信息,后来出版为f教会建造的异象”一书。那次聚会非常好,但是那几位年轻同工会后却说反面的话,说这个建造是违章建筑。之后,有人告诉我这件事。过了四年,我回到台湾,他们来见我。其实,我并没有追问;倒是他们有人,就如中国谚语所说的“作贼心虚”,向我否认他们说过那些话。他们说,那是别人捏造要害他们的。之后,他们还想要成立一个超越同工团,显明他们的心就是要得天下。一九六一年,我离开台湾时,工作是相当好,却因他们的异议,而停滞不前。

我说这些话都是很谨慎的,因我不愿你们所听到的都是传言。我们固然不愿张扬人的过错,然而,当我们面对这些事时,总应该对事实、对人、对主的路都有认识。能接受帮助的,就接受;但绝不要随意批评、论断、传说或闲谈。求主的血遮盖这一切,盼望青年人不要受这事情影响。盼望你们都学一件事,就是在主面前存心要干净。我们是人,就没有完全不会错的,但若是存心干净,既使错了,也容易回转。

注重活在灵中,单纯跟随主

此外,我们不要只注意好听的道理,乃要注意活在灵中,祷读主话。那些有异议的弟兄中,有一位能讲一百零八条十字架的对付,却没有活出十字架的对付。足见会讲道没有用,乃必须活在灵中。重要的是,灵要能起来,灵要能与主交通。若是没有灵,不用灵,只搞讲道,那就好像中国人所作的八股文章。异议者一直喊丰满的基督,却把丰满的基督变成一种理论和哲学。他们一再的说,要脱开组织、人意,但他们所作的,根本是出自他们的己意。这是没有多少人跟随他们的原因。

这些年来,我承认我不是没有错,但有一件事我蒙主怜悯,是我能公开夸口的,就是从你们认识我以来,我的讲道没有改过,我的口气没有改过。从头一天直到如今,我走的路、作的工都是一样的。若是我在一九四九年对你们讲作工的方式,和治理召会的作法,但现在忽然改变了另一种作法,那你们反对我,是有道理的。然而,若是我根本没有改,改的是你们自己,你们就要负自己的责任。你们若是觉得这条路不对,不走这条路了,你们就得干干净净、光光明明的出去,不要彼此毁谤。然而,那班异议者却在暗中作许多相反、破坏的工作。

我得救后不久,就读到倪弟兄的书报,知道这条路。到了一九二五年,我逐渐清楚,而有信心走这条路。乃是主的怜悯,叫我能有分于这个工作,而我对这个工作也没有任何保留。我和你们谈这些事,是盼望你们不要去管这些人事的是非;乃要为着主的见证,学习敬畏主,不陷入是非,而单纯、清楚的跟随主走这条路。凡为着这条路的,我们都阿们;不为着这条路的,我们不仅无法阿们,也无法跟随。我们不反对任何人,但不走这条路的,我们不能跟随;能走这条路的,我们就同心向前。这不是跟随人,乃是跟随主,并为着主走这条路。

一九六七年五月十七日讲于温哥华